“嗯？”少年看了看他的反应，语气居然有那么一失落：“不是？”

“你真是小茴？”荀未疑惑，“你怎么让他们给你开的门？”

灰之力走天牢的少年。

“大人，”少年弯弯睛，笑看着他。“为什么不跟离火走，却要留在这里？”

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警惕的神情，“我自然知。”

荀未不知他是真有猫的听力还是怎么回事，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收了笑，一脸肃然地看着他。

“八年前，李甫一案

荀未觉话题的主动已经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里，对己方十分不利。他不想显得太大惊小怪，于是侧过，慢吞吞掸掸袖，才：“我乐意，与你何关？”

这个问题似乎发了奇怪的反应，那孩愣怔了片刻，忽然依旧是神呆滞，语气平板喃喃：“小茴。”

荀未差咬到自己的，他彻底绷不住沉的神情，一副雷劈了的表情，目瞪呆地看着少年，：“你说什么玩意儿？”

名叫李茴的少年站着，冷看他捂着，踉跄后退了几步，鲜血薄而，瞬间染红了雪白的囚衣，神一如既往毫无波澜。像是一个牵线木偶，只知在他人牵引下动作，连语气也是平板得没有起伏。

兜了半天又兜回来了，什么也没问来。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他正要另起一个突破，却听那少年接着问：“大人还未回答我，您为什么不走？难宁愿投为牲畜，也不愿背叛殷长焕？”

那两个人现在还拎着钥匙，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站在远，不说话，活脱脱另两个二愣。

对方听得若有所思，想了想才挠着下：“你莫不是喜他了？”

“大人问我是谁，”他低声，“我名茴，姓李。不知大人是否可还记得？”

他果然知很多！

“离火……是谁？”荀未话方问，自己就忽然恍然大悟过来了。

少年刚想说什么，忽然神一动，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是晏离。

他眯起睛，：“有人来了。”

荀未怒：“当然不是了！还有，你那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小小年纪，不要老想太多有的没的行不！”

他只来得及看见一闪而过的银光，像是一条蛇从少年的袖窜来，电光石火间，他瞥见他的神情，目光是木然的，方才意味长的微笑或是肃然，全都不见踪影，倒是找回了一些熟悉的觉。

“小茴？”荀未惊讶，接着他到一凉，面前划过少年毫无表情的脸，仿佛过了许久，疼痛才接踵而至。

这个自称是小茴的人，必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

少年不答，目光缓缓在四转了一圈，回到荀未上，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意味不明的那一笑的状态。

他这一问一变脸的，荀未差就绷不住撕一撕他的脸看看是不是底下藏着一张。

“小茴”笑了来，他揣着袖，好整以暇：“本朝太傅，谁人不知，也要问我？”

“记得什么？”荀未下意识脱而。

离火，是神的名字。他一直不记得的，那个在其他人面前言笑晏晏，在他面前却脾气极差的家伙。

荀未耐心周旋：“你知我是谁？”

荀未：“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