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未冷笑：“是得把他住，以防待会他蹦起来胖揍你一顿。”

？”

先前以为好歹那位程大人可以是个正常人的想法是在

殷长焕那句话问完，朝堂便意料之中再次陷了沉默，勇往直前的程大人被皇帝当众打脸以后也不再吭声。众人心中都明白，皇帝有时候在朝堂上询问意见不过是走走样罢了。

幸而他大多数情况下的判断经事实证明，都是正确的，错误的时候……暂时没有。否则照这么个专断法，都压用不着荀未下来一趟祸国殃民。

荀未：“程大人，告诉他。”

晏离左右上各坐了一个，听见后无辜地眨眨：“嗯？问我什么？”

沈崇仪：“？”

程奉盘坐在一旁岿然不动，像一尊活佛似的。荀未以手扶额，耳边充斥着银铃般的嘻声笑语，心下疼地估算这么一趟下来他又给闹得折了多少寿。

他这病说好听了叫不为谗言所动，说难听了，就是太过独断专行，只手遮天，所有事都一手掌控，不容他人置喙。荀未估摸着这是在天时司掌天规的后遗症，所有的计量只要自己心中有数就好，完全不考虑别人是否理解，而且一旦认了死理，八匹都拉不回来。难怪要下凡遭此一劫。

荀未：“……”

荀未：“……那晏大人来。”

荀未：“这恐怕要问晏大人。”

你说一大堆，他看着听得很认真，完了以后还会夸奖“卿所言极是”，回就立忘了个净净，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当然，实在很有建树他也会用作参考，但那情况少得年现就是了。

毕竟对于一个永远只用理衡量一切的人，或者说是神来说，也许的确比困苦于七情六中的凡人要更清醒和冷静。荀未简直难以想象殷长焕若是屈服于会是个什么样。

几个女孩儿上去把起来的沈崇仪团团围住，拿手绢捂着嘴偷笑，沈崇仪只觉得看哪都不对，空气里浮动的脂粉香气快把他脑都熏了，慌不择路间又被晏离扯回席间。

四个人坐在莺莺燕燕的女儿堆里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沈崇仪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手忽然抖起来：“这不会是……不会是……”

程大人用仿佛大师坐化一般的姿势坐在一旁，在群舞中闭目镇静：“阿弥，陀佛。”

一切要从四个时辰前说起。

“不是酒楼吗？”

他目光环视了一番围坐在一桌被包裹在香粉红袖中的三人，叹气：“沈大人，你知这是什么地方？”

晏离忍住笑：“沈大人镇静，哎，别跑啊。”

早朝散后皇帝留了兵尚书和几位责任连带的倒霉鬼继续挪地方议事。荀未思忖西北此事过后本朝必然加重军务防备，敌军也不会选这时再来犯，也就是说，又能恢复一阵先前的平衡状态。但朝廷此次失利是板上钉钉的事，更别提又爆了朝中有敌国细，恐怕殷长焕得焦烂额一段时间了。

晏离笑：“好，那我们得先把沈大人住，别让他跑了。”

程奉：“阿弥，陀佛。”

荀未很淡定，倒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之，毕竟他自己的境也算不得有多好。想到要应付面前这三个人就已经前一片暗淡了。

荀未望天板长叹：“你完了晏大人，他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