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月光中了正脸，这张脸未施脂粉、不佩簪环，容却已经华至极，而在貌之外，她还有一难以言说的别致风神，让人一见心折、魂牵梦萦。看容貌女人似乎还是二八少女，但她的笑容带着些许神秘，让人明白她已经不是天真的小姑娘了。

比起当初接下无量榜的戚萝戚芷，拨月宗主的养气功夫显然更到家，她并不动怒，肩一缩右腕一转，在袖中握住了什么，面上甚至带着温柔笑意，说：“我如果得罪过你这样英俊众的年轻人，是一定不会忘记的。”

被孔雀蓝绿的艳丽尾羽引了注意力。

陶仲商脸终于变了，他立

陶仲商眸光一冷，站立的姿势有了细微的变化，他的双刃刀刀宽阔沉重，非膂力过人不能舞动，这刀还像一样两边都开了又薄又锋利的刃，若剑使也未尝不可，只是用起来更费力气，陶仲商此时就以刀为剑刺向了拨月宗主。

拨月宗主面上微欣赏之，这一温和现在她面上，更是显得如貌人心魄。她赤手迎战兵刃，凭妙的轻功周旋陶仲商的刀网之中，双手或或拂或拍或击，衣袂飘飘、姿态优如同舞蹈，但招招专攻人周的三十六死，于妩媚中带肃杀。

陶仲商变不惊，刚刚以刀为剑，现在横刀一转又使一狠辣刀法，他虽然内力逊于对手，但仗着招式奇诡、刀剑转换自如，竟也和拨月宗主战地一时难分伯仲，两人从一个院打到另一个院，还打上了屋。

就是现在！陶仲商长刀自房檐上一跃冲，泛着寒光的刀锋劈向了毫无防备的柔弱颈项，一切行地隐秘而安静，只有刀锋劈开气带起了细微的声响。

拨月宗主忽然“咦”了一下，微微蹙眉：“你这招是旦暮崖的‘朝生暮死’，上一招又是拂剑门的‘梦笔生’，还有几招我认不，却像是脱胎于接天阁的剑法，这几个门派只传内门弟的招式，你竟都熟得很。”

陶仲商握刀的手让刚刚那一弹震得略麻，他握了握了手掌觉麻意消退，发现自己有些轻敌。这位拨月宗主虽然是红谱第一，但因为貌惊人、风月传言又太多，江湖人对她武功的评论只说应当是一。现在看，分明是一中的一。

陶仲商一刀削向拨月宗主的肩，他心中已有些明白今夜怕是杀不死这女人，中嘲：“这些只传内门弟的招式，宗主能一认，看来宗主也熟得很嘛。”拨月宗主的风月传闻太多，刚刚说的这几个门派中据说也有她的裙下之臣。

孔雀收起了尾羽，钻了木丛里。刀锋要贴上脖颈的瞬间，女人修长的手臂向后一探，略粉的柔五指抓住了刀锋，这只手秀气地像连一壶都没有提过，但沉重的双刃刀已不能再向前一分一寸。陶仲商镇定地将长刀向后一拖，脚尖踢向女人脑后风池，女人趁势松手，指尖内劲一吐在刀刃上一弹，陶仲商被这一弹阻了去势，不得不收脚向后翻落地站稳。

月挂中天，两人相对而立。

陶仲商重新认真打量了下拨月宗主，刻意不对上她的睛，貌是真貌，但扎手也是真扎手。但今夜已经暴，如果不能得手，混宣府司署的功夫就算白，再要杀人只能另想办法，那就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