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现在就很想听见那个好听的声音，于是许澈问：“虫二，最近你有收到好友申请吗？”

[没关系的话，他为什么要一直加你，刚刚又发了一次好友申请。]虫二的声音有烦躁。

许澈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我们没有确定过关系，谈不上前男友，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喜过他。”

许澈觉得有些好笑，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虫二的真名，一个没有名字，没有实，没有见过面的人，一个只听见过声音，只存在于他脑海的人，他却会心动。许澈突然觉得自己比当年的林嘉新还难以理解。

次都笑着听着。后来许澈把一楼改成了咖啡店，刚开张的那段时间很忙，有时候林嘉新跟他讲游戏里事情，许澈听着听着就能睡着，慢慢的林嘉新就不再跟他讲这些了。

许澈起初以为对方是谅自己累，可后来却发现林嘉新在打游戏的时候经常跟人聊天，跟自己却越来越没话说，这才有些着急，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林嘉新已经上了别人，而且是游戏里认识的人。林嘉新瞒着许澈去跟那个玩家见了面，一晚上没回来，第二天就跟许澈说他刚和别人确定了关系，就搬去了。许澈当时都来不及问一句，那我们之间这一年多算什么。

许澈裹着被抱膝坐着，闷闷：“我们没关系。”

虫二清了清嗓，忍住笑说

[许澈，这个人是你前男友吗？]

“不用，我就是随问问。”许澈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只是想听听虫二的声音而已。

八年之间，许澈就慢慢变成了一个与时代格格不的年轻人，他不喜上网，从不关注网络上的事情，只是守着这一间小咖啡店，盼着弟弟成年，能够正常的读书工作。如果不是因为遭遇意外，被系统迫来玩，也许他现在依然是那个活在自己一小方天地里的许澈，也就不会在今晚碰见林嘉新了。

许澈不知林嘉新要什么，他只知自己是无法平心静气跟对方相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虫二沉默，许澈不知为什么就有着急。

但……他也就不会瑰丽奇幻的游戏世界，不会有机会看到下的人鱼王国，圣殿里的骑士，山谷中的灵，也不会结实“火小分队”那一帮可的年轻人，不会亲验现世战的张与刺激，更不会……认识虫二。

噗嗤～[那就好，那就好。]刚才还很严肃的虫二一下笑了起来。

虫二沉默了半晌，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许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兴吼：“你笑什么！看爸爸不开心你就这么开心吗？”

“现在？”许澈愣了一下，就炸了，像是跟自己较劲似的，一拳拳捶着被：“喜个，我早八百年就不喜那家伙了，我想起过去那些破事就胃疼。”

[好友申请一直很多，确实有个人申请的时候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没理会，是今晚那个人么？要加他么？]

很长一段时间，许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和林嘉新之间同甘共苦一年的情会轻易地被一个网络上的人取代，想多了他就难免开始自卑，也下意识地想要和虚拟世界划清界限。

[……]

虫二。

[那……你现在还喜他么？]虫二的声音很低，像是从牙里挤来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