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每一次皱眉，每一次展颜的意义。

他隐隐猜到了关缴的反常和刚才与关大哥的那通电话有关，和关缴的生父有关。

“但你现在确实只有上在说，我完全没有从你的行为上看到你的认真。应该说，我现在并没有看到你的任何行为。”

木维跑过去，仰着脑袋看着他。

“找我什么事？”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就会下意识地注意对方的小习惯和小动作。

或许连关缴自己都没发现，他从客厅到刚才，大拇指一直死命掐着指第二指节的地方。

话音刚落，一个磁低沉的嗓音就响起了。

凌芈幽怨地看了关小瑾一，默默地走了。

关小瑾平静下来，慢慢地坐回沙发上。

关缴抿了抿嘴角，伸手了木维的脑袋，摇。

关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甚至没正看他。

“关缴！”

果然，关缴开了：“上的话，谁都可以说。”

“凌芈！”

凌芈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两个人的小互动，他只觉到了一片真心被人轻视的挫败和屈辱。

“事情怎么样，大哥怎么说的？”

关小瑾对着凌小羊的背影大声喊，却只得到那个少年一句“我还会再来的”。

木维握了关缴的手，关缴的手心是冷的，他想把他所有的量都传给关缴。

“这件事跟关关有关。”

但等她听完关缴的叙述之后又整个人炸了一样蹿起来。

关小瑾的心一下漏了一拍，一是被凌芈的话动的，二是因为二哥上散发的气压，要多沉有多沉。

凌芈急切地辩驳。

凌芈咬着一小白牙，浑颤抖着说。

本来抱着求亲人祝福的目的把凌芈带过来，却最终落了个这般结果，关小瑾有些埋怨地冲着关缴：“二——哥——”

“小瑾，你先带关关去睡觉。”

“之所以把他打发走，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关缴并不理会妹妹的抱怨。

关缴面镇定，语速不疾不徐，木维看了却有担心，悄悄握住他的手。

“我并不只是上说说，我对小瑾是认真的！”

“我们过得好好的！那个男人凭什么来涉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当初是谁不妈妈跟你、还有大哥是死活的？现在倒找来了？还说要关关？他有病是不是？！还有，大嫂是怎么跟他站在一起的？还有没有良心了，那时候说不要关关就不要了，现在又跟

这是关缴心情烦躁时的习惯动作。

哥哥大人的一声令下，关小瑾只好劝着哄着，把因为看见了小斑被狮咬死了而咬着嘴快要哭来的关关哄回了房间。

“这件事你也得找个时间自己跟大哥说。”

等她再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凌芈的话：“请把小瑾给我，我会对她好的。”

“我会让你看到的！我对小瑾到底有多认真这件事。”

“我并不是反对你们。虽然那个男生有沉不住气，我看不来他有什么好，但我还不至于专制到涉你的自由。”

小瑾和凌芈的事情，关缴虽然一直表现排斥情绪，但却是早就隐约预料到了，哪怕心里再不赞同，也不至于会烦躁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