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像雨后的笋一样，每天都会冒一大堆，我哪甄别得过来。”

“行了，”赵识途从他手里抢过篮，举到明月珠面前晃动，“今天没人会倔死，也没人会饿死，至少这里还有一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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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磊行是袁氏第二十一代当家，人如其名，行事公正磊落，为人坦不拘，且使得一手湛刀法，武艺过人，在镖会上下颇有威信。金刀镖局由

赵识途却只是摇：“更加不可，这院是我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原来的主人买下这块地，就是要开镖局的，岂能随便关门歇业。”

赵识途大惊失：“万万不可，名字在原来的主人买下这块地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

这院落实在很小，若不是门的镖旗迎风招展，定会被过路人当成是杂货铺。

不赵识途是否承认，明月珠的话总归有几分理。

赵识途笃定：“不会的，说不定明天就有新的生意上门的。”

镖局走镖，也是生意的一，生意不好，原因无外乎两个——其一是太懒，其二是太糊涂。

“这话你已经说过八百遍了……”

上官情眉微皱，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坦言：“都不好。”

赵识途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不会离开敦煌。”

敦煌城毗邻丝绸贸易要，走镖的委托连年不断。任何一生意但凡成了规模，便免不了麻烦，城中有商会，也有镖会，商队和镖局的大小纠纷，都由镖会面协调。这镖会的总便是金刀袁氏的当家老爷——袁磊行。

明月珠无奈：“那至少改掉这晦气的名字，换个更吉利的。”

儿也累了一天，没剩下多少脾气，前蹄在地上刨了几下，重新迈开脚步。

上官情斩钉截铁：“不算荤。”

明月珠：“难你就打算坐以待毙吗？”

可惜唯一的镖旗也已经很久没洗过了，字迹和图案都褪了。明月珠仰看了一会儿，问：“若是大唐和土蕃开战，这边之地免不了遭殃，我们不如也迁去中原谋生计算了。”

上官情刚刚下车，罕见地对两人间的话起了兴趣，睛也比平时睁得更大了一些，杵在一旁，竖起耳朵听。

明月珠转向他，问：“上官，你觉得人是饿死好，还是倔死好？”

车发燥沉重的嘎吱声，浸在凄凉的月光里，往归途的方向转去。

车七拐八拐，终于驶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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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穷的原因只能是后一。

赵识途并不懒，他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勤快一些。当明月珠忙着浇草，上官情忙着舞刀剑的时候，他时常在外面溜达，四招揽生意。

袁氏是当今江湖上的名门之一，开着全城最大的金刀镖局，生意遍布西域。据传袁氏祖上得过皇帝册封，当年文成公主嫁，从长安一路到拉萨，羽林军对外不熟，便请来金刀镖局保驾。如今挂在镖局院门的牌匾，就是文成公主的父亲，宗师郡王李宗亲笔题写的。

明月珠：“不走就不走，反正穷成这样，就算吐蕃恶匪来，也刮不半膏脂，到时把旗一收，关门歇业，万事大吉。”

明月珠和赵识途对视了一，齐声问：“你不是忌荤腥吗？”

赵识途长吁一声，上车，有气无力地往车衡上一趴：“唉，算了，我们回家吧。”

上官情：“你说得对，这产自农家，味想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