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儿受到惊吓，长嘶一声，扬起前蹄，连车带一齐搁浅在路中央。

*

上官情：“因为你手上的金钗是假的。”

上官情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我只知君不能饿肚，否则不是不是君，都会饿得比这老狗还要凄惨。”

明月珠摇：“不，我是在夸奖他。”

村里一共只有十几人家，屋檐和远的山几乎为一。赵识途迫不及待地寻到白家的院，提着竹篮，满怀期待地叩门。

上官情：“你光不错，神却差了一些。”

赵识途转回，摇：“你胡说，那金钗明明是真品，白小拿给我看过，以我的光，绝不可能鉴错。”

开门的是个白发老太，肩脊佝偻，耳朵背，齿也不伶俐。每说一句话，就要停下来几，和那只风箱似的老狗也有几分神似。

等了好久，他终于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可那声音的间隔，却比老狗气还要更长，还要更慢。

赵识途：“哎，你这人真是没劲，我真心实意激你，你却不领情。再说，我有金钗作抵押，怎么会赚不到钱。”

明月珠向他投去怜悯的目光，小声：“关于这个，恐怕你又要失望了。”

上官情：“我要是当场戳穿她，好容易上门的生意就泡汤了，那支钗虽然不是真品，至少还能换上十两银，总好过没有。”

赵识途大惊失：“她在包手帕的时候把东西调换了？可你怎么会知？”

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淡：“不必了，反正这趟镖你是赚不到钱的。”

一旁，明月珠挑眉：“别看上官平时话不多，每次开都一针见血，直指重。”

这泉村当真偏僻，三面环山，余下一面依傍着稀疏的胡杨林，村竖着两条木栅栏，一块大石，勉算是界碑，界碑旁有一老井，所谓的泉就在井底。

赵识途挫败，幽怨地叹了一声，往车衡上趴去，“你们两个，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镖。”

泉村的人来纳凉，路过孙家院，对着三个外来的镖客

赵识途长叹一声：“上官，你知不知有句话叫‘君可欺不可罔’，受人愚是天大的耻辱，我们这些开镖局的……”

“……”

赵识途：“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这也难怪，毕竟她就是狗的主人。

*

明月珠抬起脚尖戳他的：“若是没有，还会陪你来送一只老狗么。泉村已经不远了，别犯懒，快赶车吧。”

他只能直起板，宣布：“好，我们姑且先把狗送到，再去朝凤楼找白小对峙。她在那里谋生计，总不至于凭空消失吧。”

上官情：“她给你看的是真品，包手帕里的却是假货。”

这些，已经是白老太的大半家当。

赵识途摊手：“你看，连阿珠都抱怨你了。”

赵识途费尽九二虎之力，手舞足蹈，又是比手势，又是对型，总算说明了自己的来历。白老太提着篮慢腾腾地挪回院里，捣鼓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篮里的狗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十来颗。

日落时分，风尘仆仆的镖车终于驶到泉村。

上官情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当时我就在院里，看得到正厅的情形，她的速度，还快不过我的睛。”

赵识途猛地缰绳。

赵识途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