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允自顾自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他：“你对炼香了解多少？”

段允一挑眉：“哦？”

“劝我们先下手，”他微不可闻地说，“急不可耐吗？”

“王爷，现在看来，’荧惑守心’的天象多半是假。”苏越说，“否则我们什么，’移祸’还要先打声招呼？”

江凝率先冲院门，伸手去探男人的鼻息，显然已经没救了。笼里的鸽受到了惊吓，扑棱棱地蹿起来。江凝视线扫过一排鸽笼，觉了可疑——三只了足环，显然不是寻常的家鸽。他盯着最左边的一只空鸽笼，缓缓：“留几个人，再等等。”

段允摇苦笑：“我这皇兄的有些古怪，几句话说不清楚。霸专横还好面，’移祸’这有损名誉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肯的。有个正经理由总好办事，来人若是西厂，不是说不过去。我们不得不两手准备。”

思墨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眯起睛。朦胧的隙中，隐隐窥见老卦师站了起来，思墨登时一抖擞，剩下的半个哈欠也憋了回去，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神。结果老只是拍拍，转又坐了回去。

小巷里总共没几人家，思墨提供的“大致方位”涵盖了四。

江凝一脚踹开闭的院门，先目的是几只鸽笼。蹲在鸽笼前的男人狠狠吃了一惊，转望见一英姿的年轻人，后还带了十几个侍卫模样的随从，手中盆“哐当”一声砸了地。江凝发觉踹错了门，正准备歉，男人却先他一步菜刀——自刎了。

段允他的脑袋：“地方记下来了？”

思墨：“他很警惕，在巷里回了几次，多亏了两边堆的杂，我才没被发现。是哪一没来得及看清，不过大致方位我都记下来了。”

一行人目瞪呆。

“启禀王爷，草民昨晚夜观天象，见帝星光芒汇敛，直指临安，于您乃大吉之象啊。”卦师浑然不知已被抄家，还在王府内捻着胡装神鬼。

厉的目光落在八字字条上，指间或轻桌案。

思墨奉命盯着那老卦师，找寻他的落脚。大半日过去了，老一直尽忠职守地坐在街给人算卦，看起来不大有收摊回家的意思。

“王爷，那地方也太偏了。”小孩苦着脸，“要不是跟着他，我都不知东平还有那条巷，差摸不回来。”

倒是他的邻居表现不凡。

天彻底黑下来，思墨才摸回府里。

卦师还是适应不了王爷转换话题的速度，神情一

段允心说：难不成又是西厂的孙？来了招里应外合？

老卦师早早前往王府，老巢被江凝带人抄了个底朝天。这四里，有两是空宅，一住着个养鸽的，剩下一就是卦师的落脚。

段允思状：“这么说来，本王是命犯帝星了？”

苏越：“这倒是不太像那位的风格。”

卦师的住乏善可陈，除了生活必需品，基本就是些卜卦所需的典籍，暗格机关之类一个也没搜到，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草民既能观到，想必中的占星师也不会错过。这天象一凶一吉，指代又如此明确，王爷还是早打算为好。”

卦师拱手：“王爷先前所述怪症，恐怕皆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