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章

思墨洗净了脸，蹲在厨房一角大啃着包。这半天又是劈柴又是烧火，很长时间没过这些活了，他只觉饥辘辘，浑酸痛。所幸锦秀楼的伙比想象中要好得多，不然还真是难以适应。

生休养，七日后务必到场’，”段唯也皱起了眉，“会到哪里？”

江凝思索少顷，摇轻笑：“看来真的要让思墨趟锦秀楼了。”

段唯还未答话，脸先红了几分。

江大公难得正下来：“不算什么好差事，可下只有你能来帮这个忙。”

孩非但不放，反而拽得更了些。旁边的姑娘们围上来，拿手绢去打他的手，哄闹声使街边路人也忍不住驻足观望。

“公，你们今天探的怎么样啊？”思墨好奇地围着两人转前转后，“给我讲讲里面是什么情形好不好？”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姑娘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甩——竟没甩开，于是尖声叫：“你这穷小好大的胆！放手！”

段唯站在茶楼上，盯着锦秀楼前的一举一动，望见思墨被领了去，不仅没有松一气，反倒更加张了。

“姑娘，该吃饭了。”

听到房里传来

胖鸨母仔细打量起这孩来，见他五官长得倒是清秀，若是去脸上的灰印，好生打扮一番，想必过几年也是个能讨达官贵人心的当家门面。思量至此，胖鸨母脸上笑了几个浅坑：“行啊，看着是个机灵孩。跟我来吧。”

次日，锦秀楼前冒了一个灰土脸的小。

“嗯？”惊喜来的太突然，思墨有些找不着北。

那小咬了咬牙，主动上前扯住一个姑娘的衣袖：“……”

那胖鸨母微微一愣——很多年没有人喊过她“”了，方才从这臭未的小嘴里听到，竟有些不合时宜的窃喜涌上心。还未回过神来，又听那孩可怜兮兮：“，我两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在后厨谋个差事？我会劈柴也会烧火，让我什么活都行，只要能给我饭吃。”

段唯勉挤一丝微笑：“那也怕是要吃几天苦了。”

江凝冲他神秘一笑：“明天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门迎客的姑娘们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别担心，”江凝附耳低语，“思墨长得那么显小，她们还不至于让他这一阵就接客。”

这小个不，一张娃娃脸使他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他穿破旧的蓝布衫，一脸愁苦地在锦秀楼前晃来晃去。由于选的这个地方太过特殊，本应苦情的画面愣是被他晃了几丝喜。

见楼里来了新的小孩，几个姑娘嘻嘻哈哈地上前，又是问话又是掐脸，把思墨闹得脸红似滴血，这才肯放他走。思墨端着托盘，一路送过去，终于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一略微发福的中年女迈着小碎步朝这边跑来，伸圆的手拧住了那小的耳朵：“臭小，看着年纪不大，倒是学会当街调戏姑娘了！？”

“那小孩，吃完没有？赶过来把这些给姑娘们端房里去。”

思墨连忙将最后两包嘴里，应声而去。

男孩哆嗦着抬起，里满是怯意：“我没有，。”

终于，门的吵闹惊动了楼上的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