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段唯一回绝。

段唯咽下嘴里的东西，艰难地问：“那……后来呢？”

“还过得去。”江凝说，“有饭吃，还不用宿街，我就满足的了。”

江凝勾勾嘴角：“对，你没听错。我碰巧偷听到买我的那人说’这次买几个男孩回京城，里正缺才’，吓得我连夜逃了来，又不敢跑到街上，就脆躲了这个小树林里。”

二人回到望江楼，把回笼觉一直睡到现在的思墨叫起来用午膳。思墨着惺忪的睡：“公，你们去锦秀楼能带着我吗？”

他伸手拿过一颗，从树下捡块石，简单暴地靠树上猛砸两下，果壳上立刻现了曲曲折折的裂。他把上面的壳剥去，里面白的果仁：“张嘴。”

气不错，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有果吃。”

“不是。”江凝手上的活没停，利落地拿、砸、剥、喂，一气呵成，“就吃了几天而已。有天一觉醒来发现树上没果了，肚又实在饿得难受，就忍不住跑到大街上去了，结果碰巧遇见闲逛的义父和苏越哥，从此彻底告别了睡树林吃果的日，还得了个疼我的小公——你说这事巧不巧？”

段唯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卖？”

段唯嘴里着果仁，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只得用神表达了对他说上两句就开始没正形的行为的鄙夷。

段唯顺着闭果外壳的隙去掰，谁知这果非常，连掰几下竟纹丝不动。

段唯给他夹了些菜：“听话，小孩不能。”

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些，段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目光黯了黯。

“知你哥我不容易了吧。”窥见段唯细微的表情变化，江凝不着四六地暗自窃喜，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像刚才那些话只是故意编排来惹段唯心疼的，嘴上也依旧没个正型，“心疼的话要用实际行动表现来，以后多疼疼我知吗，不要总是动拳动脚的。哪，吃完最后一个，咱们就该走了。”

“有一天，她自己的儿忽然回来了，还带了一笔赌债。后来……他们就把房折了钱，又把我卖给别人，然后离开了邻江。”

说罢挽挽袖，纵一跃，勾住略低一些的树枝，双脚跟着蹬着树上的凸起，“噌噌”几下便爬了上去。

段唯瞄着递到嘴边的，下意识地偏躲开，伸手接，江凝却不肯给，不依不饶地再次送到段唯嘴边。段唯四下瞄了瞄，好在远近无人，便迅速从他手上叼走咽下，脸颊一时有些发，低声问他：“你以前经常吃这个？”

段唯把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半晌，才轻声问：“那之前，她……他们对你怎么样？”

他摘下一把闭果招呼段唯接住，随即轻巧地纵一跃，了下来，拍拍手上沾的尘土，邀功似的一扬剑眉：“亲手摘的，尝尝。”

思墨不服气，还要争辩什么，却听江凝说：“可以

“为什么不能啊？”思墨失望地撇撇嘴，“我就是好奇，只想去看看，又不会添。”

江凝不由轻笑一声：“笨。”

”其实在睡树林之前，我还有过一个家。”江凝顿了顿，忽然正，“很早以前有位婆婆把我捡回去，我的名字就是她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