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列克斯。”

很多时候，语言也可以成为利刃。彼此都清楚这话里的意思。阿列克斯最终还是闭上了睛，不能再去自欺欺人。

文件被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有个空白，等待着他的签名。

安德烈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使阿列克斯不肯放弃。

在阿列克斯中病毒的第27个小时，他终于走过去，把阿列克斯抱在了怀里。

当阿列克斯最终闭上睛的时候，安德烈知这场历时近30个小时的战争终于结束，他的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只要阿列克斯再次睁开睛，他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就会回到他的边。

只要签下这个名字，就有可能结束前混的局面。当然，也不排除会

“为什么不放弃呢，阿列克斯？那样比较轻松不是吗？”微微叹息着，手指慢慢穿过怀中人汗的鬓角，犹如最温柔的情人般凝视着他。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下的躯，唯恐错过一细微的动作。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终于有了动静。

“放弃吧，阿列克斯。”轻柔的话语如波涛冲刷着海岸，一遍又一遍。

梅丽莎，没有机可以抵抗的病毒，自动更新极快，最初发现的时候需数年潜伏期，而现在，从染到发作再到崩溃通常只需要10个小时。但是阿列克斯已经持了27个小时，看这情形，恐怕还要继续折腾下去。

为什么主人宁愿要一个被病毒侵袭的混机，也不愿要他。明明他又聪明又能，为什么主人不要他？

他吃力地睁开睛，他的主人坐在椅上看着他，他的主人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莫里.德克森抬扫了黑沉沉的窗外，目光再次转回前的文件上。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阿列克斯，我想你。”

不甘心又怎么样，阿列克斯，你不可能赢的。只要你是一机，你就不可能赢。

不过，梅丽莎不愧是最厉害的病毒，他的防护系统本无力阻挡，全线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

先是抖动，然后慢慢睁开睛，光溢彩在中闪烁，最后，沉淀成蓝。

第5章尾声

“主人……”苍白的，毫无血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光溢彩的眸中有许多东西，安德烈可以确定，那里面有放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比重却越来越轻。

阿列克斯觉得很委屈，委屈中还有不甘心，所以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长。

“安德烈！”犹疑的不确定的呼唤好像穿过了遥远的时空，一都没有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迎回来，阿列克斯。”安德烈慢慢俯下，抱住了他，地。

主人要的人始终不是他，他的负隅顽抗只是让主人讨厌吧。

“主人……”盈盈的眸中似乎有微光闪烁，阿列克斯还在最后的挣扎。

当小盒最终被制打开时，一阵激窜神经末梢，阿列克斯失去了知觉。

击。

内的围剿已然结束，最后的目标是阿列克斯始终没有办法打开的黑小盒。

起风了，会有暴风雨吧。

安德烈耐心地等待着。

明明很痛苦，很绝望，很难受，却始终不肯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