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他妈的当然有病。”于帆冷笑几声。

盛家行靠在那里，他这十天每天至多只睡一两个小时，整个人几乎崩溃掉。“我有病，于帆。”

像患绝症的病人。

“那是你的事。”盛家行说。

他接到他的短信，他说“我等你”。

“你饿不饿？”于帆站起问。“不过，家里只有果。”

于帆心里总还是有担心盛家行，这个人一向骄傲，那件事不会说放下就放下。盛家行笑了笑，没答腔，他不得不承认，他这辈都有可能放不下，心里的一刺啊。于帆那个傻瓜傻乎乎地笑，然后说，我妈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如果我有病的时候，我会很希望你能陪我在边。

于帆请了假，坐在卧室里直愣愣地看盛家行，盛家行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光线从微亮到明亮，再从明这到微亮，再一消逝不见。盛家行醒过来时已经晚上九多了。于帆吓得差从沙发掉下去。盛家行脸比刚回来好了很多。

“可这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于帆吼。“你妈的就为这破病离开这么多天吓我？盛家行你怎么不去得癌症得艾滋得禽。”

于帆呆在那里，脑里一片空白。嘴却自动自发地问：“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下？”

天鹅一下变成了隶主，青蛙成了被严重役的可怜隶。当然隶主也有善心大发的时候，看到隶一个夏天瘦了很多，亲自下厨些好吃的给隶补充一营养，喂喂他肚里的馋虫，等养得稍微回了一后，继续役。

“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醒？”

盛家行微微低下，嗓音有嘶哑：“对，我害怕失去你，我希望你留下来。”

“谁在跟你玩？”

“于帆。”盛家行叫他。

陈格程越常常跑到他们的“避暑山庄”凑闹，连俞舒彦盛家华一帮人都

“什么？”于帆梆梆地问。

于帆哀怨地拎着一堆从超市来。为什么他越来越像家主妇，买菜饭洗碗。盛家行宁可吃他得勉能吃的也不肯自己下厨。还说，你不是要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吗？现在我就在成全你。

于帆找到他边，握住他的手：“盛家行，你怕失去我？哈，你手心里全都是汗。”

盛家行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于帆，门在那里。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于帆的脸上浮现欣喜的表情，有兴奋地看着他。盛家行叹气：“于帆，你考虑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知我以后会什么事情。”

“我以为你走了。”盛家行看着他。

“如果我得是绝症，我会死在你边。”盛家行说。

尾声

“你到底怎么了？”于帆看着他脸，轻声说。他从来没看盛家行这么狼狈过。

于帆张了张嘴。“我不是在跟你玩。”

盛家行笑了，欠去床柜找烟。于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烟？”

于帆第二天早上六就醒了，他昨晚没吃饭，现在饿得连胃都开始痛了。边的盛家行却仍旧维持着昨晚的睡姿躺在那里，一清醒的迹象都没有。于帆把手放在他额上，温度很正常。

“我发过短信给你说等你回来。”

于帆有一肚的话，一肚的气，却什么也说不来，什么也发不。到床上跟着躺下，盛家行连动都没动，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