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老忙的要死了，说吧，啥事，接你电话就没好事的时候。”

陆沣这时候也有清醒了，看着冯饶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去就行了”，说着又觉得有，咽了咽，结上下一动，冯饶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移过去，一边暗骂自己丧心病狂。

陆沣回到屋里连喝了几杯白开，才觉得不怎么渴了。

“…………我过几天要去国开个会，大概是三个月左右，想请你帮忙带下术课。”那边压不理陆沣的风，淡定地说着自己的话题。

“喂，小沐，最近忙不？”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着知识分特有的斯文。

“吐艳！人家好累的，不去啦”，握着手机的陆沣一脸羞，怯怯地说“人家术不好呢，怎么办，万一教坏了小朋友就不好了！”尾音还故意拖的长长的。

“那我先去了，你也早回去，宿舍快门禁了吧，路上小心！”

我勒个去，又提这事！你这是想作死吗！

像什么“我不难过，我过的很好”，“刘戍也许喜我，只是他不知”，“今天是母亲节，妈，你还好吗？”等等傻话。在他人中确是陆沣遭遇家突变，不太说话。

陆沣看了屏幕，是李寰。以前钻研绘画时认识的好友，因为在一个城市，所以多年也没断了联系。

还没等冯饶心里想明白，电梯就停在了5楼。

后来，陆沣毕业了，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的房里，每日画着漫画，上着网，除了偶尔门采购和接受朋友的来电问候，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更是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我记得，你好像，得过全国的大奖。这平勉也够替我了，不用担心。”男人淡淡的语气却传递着威胁的觉，“哦，还有，下次少喝，你忘了上次喝多艳舞的事情了？”

“被你发现了，寰寰”陆沣柔的说着。

“什么样的节奏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最开怀”

“也不知喝了几杯？”陆沣习惯的开始自言自语。

“那行，上课时间是这个月17号，地你知，就这样，再见。”也不等陆沣反问回“谁艳舞了？”，那边就挂了电话。

“行什么行

亲近？冯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想法。就算他看的来陆沣是个gay，就算他知自己喜男人……

不知陆沣是自己的老师，也不是不知陆沣比自己大很多。但是看着陆沣的那张娃娃脸，他就很难把这一切联系起来，总是想逗逗他，总是想亲近亲近他。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绵绵的青山脚下正开”这是陆沣的新手机铃，为了彻底湮灭刘戍的痕迹，陆沣把手机铃声也换了。

陆沣可以肯定，对面话筒传来了呼的声音，嘿嘿，恶心不死你！长着犄角的恶小陆沣又现了！

冯饶笑着说”好“，一直目送陆沣关上了门，又发了会呆，才转了电梯。

“…………你喝酒了”，不是疑问句，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自言自语的习惯还是大学时养成的，因为父母去世，陆沣一直比较伤心，却故意不表现来，佯装天下太平。但是心中不是不苦闷的，而对刘戍的情又无法诉说，所以常常走到楼，天台……那些人少而僻静的地方，自己与自己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