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他握着萧倚燃微凉的手，声音柔柔地安抚：“倚燃，谁都有无助和害怕的时候，比如我刚当警察的时候，追捕犯人的时候击毙了一个拒捕的逃犯，那时候我第一次真正杀人。说起来惭愧，开完枪我就吓傻了，回家开始噩梦，不敢碰枪，也不敢穿警服，一个月没去上班，局里还给我找心理咨询。”

熟悉的无助再次涌上来，萧倚燃下意识地上前抓住了言泽准备离的手，人传来的温令他一瞬间张得无所适从，他了气才忍住了条件反的颤抖，却依旧抓着不放：“别走。”他小心翼翼地盯着言泽，生怕被拒绝。

“后来呢？”

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在医疗仪表一成不变的节拍中渐渐转醒，每一次都是这声音，听得他都快腻了。

看萧倚燃还有力开玩笑，言泽疲惫的脸上渐透笑意，用磁的嗓音轻声解释：“你也许不记得了，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怎么都掰不开，我只好一直呆在你旁边。”说着，他就准备走自己的右手。

“滴，滴，滴……”

*

“什么事？”言泽微俯下，认真地听。

可以再和孩作个正式的别。

“你们什么！没看到他很难受吗！”穿着白褂的陆潜一把推开玻璃门，疯了似的将围在自己边的医生大力推开，然后蹲下来把吓傻了的萧倚燃搂在怀里，“别怕，孩，谁都不能伤害你，别怕……”

言泽闻声就动了一下，他眯了眯睛，看上去累的不行。萧倚燃眉舒展，与言泽对视：“怎么……又是你？”他还记得，上次在医院醒过来看到的也是言泽，只不过那一次是以机人作了媒介。

萧倚燃微阖着，懒懒地把往后仰了仰，“有是有……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那时候的萧倚燃就因为这一句话，从不与人接的他颤抖着小手抓了陆潜的衣服，在陆潜把他带回自己家的一路上，他都死死的抓着陆潜不放。

“言泽？”他没有太费力地就发了声音，只不过声音依旧沙哑。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后来。”言泽的微笑成熟又稳重，他轻抚过萧倚燃的手背，“你一直在输，但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萧倚燃皱起眉想翻个用枕盖住耳朵，却到上压着什么，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睁开，一个脑袋映帘，他打了激灵，不可置信地使劲眨了下，待看清那人有棱有角的英俊五官才冷静下来。

“就是，”萧倚燃神飘向地砖，声音突然放轻，“能不能帮我把导了，我不舒服。

看他故作地样，言泽无奈地低一笑，然后慢慢地弯曲手指包住萧倚燃的手，用行动给予回应，“放心，我不走。”

就像，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萧倚燃有一秒钟的神，他记得前世在研究所第一次见到陆潜的时候。

言泽很想问他，事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足不的萧倚燃怎么会现在步行街，又为什么向他发了求救信号。但前的萧倚燃显然还未从影中走来，言泽知现在不是提问的正确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