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低找米罐，米罐上有掉的釉，哑打开盖，却发现没米了。

他不是很懂这个的学问，家里也没用过茶叶，但有几回门见着别人喝过，觉得这是好东西。

书禾倒是不关心这个，到了就过来哑回家。

“你对我好，我都记得。”

今天两个碗洗得都特别净，缺的几个看着也就越发明显。

段书禾印象里已经很久没和哑同桌吃饭，上一次这么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因为爹娘不回来了，自己哭得老没样了，哑在桌上抱着他，给他一喂饭。

“哑，等等。”段书禾招呼他坐下：“把你的碗也拿来一起吃。”

段书禾摸着那些，发着壮志：“等我中了，我要给家里添十个新碗，不，二十个。”

书桌边上没有多余的椅，哑还顺带搬了凳。

也是奇，段书禾心里分明没多大把握，说话的时候却字字句句都有莫大信心。

哑把碗放下，伸手来，段书禾不知他要嘛，哑的手在空中悬了半晌，没收回去也没一步，就放弃似的垂了垂，单碰了碰他的发。

“以后不会这样了。”

哑还是。

他中了。

段书禾拿起碗和哑的碰一碰：“我们以茶代酒，了它。”

哑看着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去厨房拿了自己的。

趁着哑饭的时候，段书禾偷偷用今早在外面买的茶叶泡了一壶茶。

“好苦。”段书禾被苦得直伸，哑倒没什么反应。

段书禾本来有一大窝的话要说，现在被苦得忘记了大半。

段书禾站到哑边上心都定了，探探脑地问：“晚上有好东西吃吗？”

一溜烟地跑到里屋和哑告状：“那些家丁好凶，都，都该打。”

哑皱起眉来。

分明伺候他洗澡的时候什么都见了什么都摸了，可这一下碰着，却让段书禾的脸慢慢泛红来。

哑。

段书禾献宝似的拿那个壶：“我泡了茶，我们吃完饭把碗洗一洗，倒茶喝。”

实在拿不那么多钱来，地里的菜家里稍值钱的东西全卖了也不够

哑回来给他比划，给他，神肯定，段书禾差就当场哭来。

之后的张榜结果让段书禾丢了一半的魂。

哑照他说的，两人吃完就把碗洗了，净净地端来，段书禾给两个碗倒上茶，不那么，有些温了。

哑端着一个碗来，摆好筷就要去。

“我，我是举人……”段书禾有些害怕，可还是喊了一声。

那晚哑去当铺换了钱买米。

那晚上段书禾是咬着枕睡觉的。

“哑，我们这样好多年了。”

“等我中了，我们就有钱了。”

哑上下看他，见他没事松了气，摸摸他的脑袋，继续择菜。

哑喊他，他都觉得在梦里。

今天的糕吃了，晚饭没有他也甘心了。

本以为之后手不会，却不知合计半天发现用钱的地方更多，首先上京的路费就是很大一笔。

得了消息之后就门去，段书禾走路多昂了几分，走过边上的街霸家也半没加快脚步，家丁挥着佩刀冲他嚷嚷。

说完了话两人终于开始动筷。

这么多年，真快。

“就你？那我不也能成举人！”边上的家丁哄堂大笑，提刀过来赶他。段书禾连忙转跑了，跑家门还心有余悸。

说罢咕咚咕咚地开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