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启元帝到来，所有锦衣卫整齐地单膝下跪，恭迎帝王驾临。启元帝穿过中，走上帝位，挥袍落座。

然而，此时此刻，离开收音设备的启元帝，面对的是一御书房的沉默。

“……横看世界，纵观古今，但凡领先于世界的国家，必定是顺扬帆，而不会是违逆时势、因循守旧。”

“你们辛苦了。”

当结束的乐声响起，整个神州大地陷了难以置信之中，所有人，不论是什么份、什么地位，他们都在与边人谈论着，重复着震惊与错愕，而渐渐的，这些震惊与错愕渐渐生了不同的情绪。

“……朕希望，有朝一日，人人人格平等，守法文明，届时，朕，或是朕的继任君王，也只是华国的一位公|民，在法律面前，与众生并无不同。”

而最令后世震惊的,是启元帝在讲话中，阐明了抑制皇|权的后续路。

“……秦皇汉武,丰功伟业难以详述；商纣周厉,暴戾昏聩罄竹难书。我华国上下五千年，贤帝未必利民,暴君必定害命，兴亡百姓苦，未有一朝一代能脱兴衰回，国运涨落，竟是系于一人之，此等制度，朕以为，与现下换新颜的华国一样，到了该顺时而变的时候。”

“臣等职责所在，陛下恤，愧不敢当！”

“从明日起”，启元帝冷声，“锦衣卫从明面解散，转地下，继续保护王族，督查百官。你们每一个人，包括以后补充的人员，所有资料现世不存，唯有内阁总理谢九渊、大理寺卿江载、朕、王储知晓你们的存在。你们愿不愿意成为华国暗影中的监察之刃？

这一场电台讲话，像是一场星，将星火燎上了九州大地，变化是从细微积累而来，假以时日，这一星火，必定会勾连成燎原野火，烧便九州。

他习惯地净手上香，然后走了密中，数分钟后，踏了灯火通明的地下殿。

御书房这才像是活了过来，在一片赞颂声中，顾缜简单回应：“过奖了，弗兰先生，”

这样的份，令每一个人都生了奇异自豪，因着这自豪，又引发了他们对自我对自尊的认识。

整齐的回答回在地中，气势恢宏，不足百人，却恍若战无不胜之师。

……

没有人敢对启元帝刚才的大胆言论说三四，也没有人敢表示对启元帝的赞同，片刻的沉默后，还是由异国来的弗兰先生第一个对启元帝行了礼，他摘下礼帽，用并不标准的官话对启元帝说：“我尊贵的陛下，您拥有纯洁的灵魂，与无边的智慧，您是我所见过的，最贵的人。”

“……为此，朕将与燕王拼尽全力，在与以谢九渊总理大人代领的内阁众卿共治华国的同时，致力于完善xian法、推民|主、改善民生、保护民|权，以奉还政|权为最终目标。最终，将帝王作为国家之象征存在，而不握实权。”

这是启元帝落座后的第一句话。

并行，不分汉|夷,不论贵贱,同拜炎黄先祖，共享四海九州。

似乎今夜，他们不再是被人呼喝的农夫贩卒，而是被陛下亲恭祝新的公|民。

“最后，华国各地的公|民们，顾缜在城，遥祝你们，除夕快乐。”

他离开御书房回到东阁中，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