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缜抬看去，谢九渊还是满的心疼，于是他补充：“你抱着我，就不痛了。”

谢九渊依言俯抱住他的陛下。

“醒了？”谢九渊为他理了理鬓发。

谢九渊记得心中那层层叠叠的恨意，他牙关咬，不退，冷汗一，汗又一，把亲兵们吓得魂飞魄散，徒弟卜羲朵吓得一直跪在床前，片刻不敢稍离，生怕师父病个好歹。

谢九渊低，轻吻他的眉间。

顾缜在他怀蹭了蹭，渐渐睡去，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谢九渊将顾缜放倒在榻上，凝视着他的睛，问他：“痛不痛？”

顾缜一愣，翘起的嘴角放下，谢九渊没没尾的一句问话，他听懂了，谢九渊问的是，烈火焚，你痛不痛？

那是前世启元十九年的天，大楚君臣殉国于奉天殿，一把火，烧毁了一切，烧死了他如珍似宝的人，烧死了他忠心守护的君王。

谢九渊知他在想什么，拿别的话安他：“这仗打完，接下来数年，都不用离京这么久了。说起来，都快要过年了。”

顾缜，“我想的也是他。还有明年的万国博览会，我也打算派他和王泽去，多带些人去见见世面。”

这人有隐瞒不报的前科，顾缜不信他，扒衣亲看了伤，又细细问了当时的景况，才慢慢放下心来。

“伤收痂有些，就要好了”，谢九渊也很想他，伸手抚顾缜的脸庞。

文崇德负铁莲穿骨，又有未老先衰的惩罚，看着还有一年，他的是一日差过一日，顾缜这时候找合适的人选，也是跟着文崇德，方便一年后接的意思。

谢九渊那日回到师营地，战事尘埃落定，人一放松下来，先前压抑着的病痛一并袭来，加上臂膀伤崩裂，当晚就发了，烧得意识不清，模糊间，似是当初梦见前世一般，看到了一段往事。

顾缜眯着，像是一只漂亮又贵的猫咪，天生要让人喜到心坎里去。

渊怎么可能承认，显三分弱势来，“刚才真有些不舒服。”

顾缜一把抱住他的手，“当时痛的。现在，不痛了。”

于是顾缜又勾起了嘴角，摇摇：“不痛。”

顾缜捧着谢九渊的手，在谢九渊的手心蹭了蹭，想到谢九渊生病时自己不在边，面上就了几分难过。

顾缜手上绕着谢九渊的白发，不看谢

话音刚落，谢九渊突然一把抱了他，那力气像是要把他怀里似的，顾缜不知缘由，把搁在谢九渊的肩膀，乖乖地任他抱着，笑问：“怎么了？”

更妙的是，醒来，谢九渊还在。

“说谎”，谢九渊伸手刮他秀的鼻梁。

“又是一年”，顾缜轻叹，也顺着谢九渊的话说，“外商订货太多，江南开了许多织厂，换了新式织机都赶不上供货，别的手工厂也是一样，文崇德那日说需得多建燃煤发电站，以电力代人力，但他近来越发不行，这事还得找人看着，不知哪个人合适。”

顾缜立刻不计较了，忙问：“现在呢？怎么还没好？”

谢九渊想了想，推荐：“当初把张远调去鲤城，一方面是不得已，一方面也是为了开通商岸，他把鲤城得有声有，可见是个有能力的人，也是时候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