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缜哪里见过此，初时讶然非常，脑中还记得不能陷，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待见到霓虹时，又十分惊喜，转小声问谢九渊：“这可是……鲸？”

“冤枉，我可什么都没说”，谢九渊是故意逗他，见人要恼，赶指着远的海岛解说，“那里就是修筑了工事的空心岛，那次……”

上岸后，跟着巡航警戒的那两艘船上，有兵卒跟了过来，说是顺手也捞了些海味，有几样肯定是好吃的，特地拿来给谢将军，也算是他们给佳人的见面礼。

到船，卜羲朵下船舱去吩咐开船，阿大将一队师兵卒带到船中和船尾警戒，一艘渔船用绳连着跟随在后，两艘师巡船坠在不远不近跟着。

毫无预兆的，前方，一个庞大躯从海中徐徐浮，一，将疏淡光映一霓虹来！

顾缜哭笑不得，“这，怎么能叫鱼？”

今日恰是立冬，光疏淡，但也算是天朗气清，碧空澄澈，一丝云彩都无，蓝得都有些叫人心中发慌，尤其是大海无边，顾缜一时张，复又笑声来，因为这新奇的经历而开怀。

云收雨霁，顾缜趴在谢九渊上，动都不想动，回想今日经历

在海上绕了一圈，因为谢九渊说今日立冬，立冬后是“雉大为蜃”，蛤贝正，中途停留让特地雇佣来的渔夫帮忙捕捞了些海味，太有西落的意思时便返了航。

刚捞上来的海味到底是鲜得地，这一顿，有谢九渊伺候着，顾缜吃得更舒服，只动筷。

理倒也是这么个理，顾缜好笑：“这都是‘大不了’，还有什么‘小不了’。”

回了别庄照样是谢九渊下厨，也都是很简单的菜式，卜羲朵和阿大兴致地搬来了铁架，摆满了蚝贝，用炭火拷着，待开壳了再撒上葱姜调味。更一些的海味清洗开了壳，调味后蒸笼蒸着。虾贝时蔬煮了汤，另外给顾缜了上汤玉白菜，晚膳就齐了。

它这样庞大，似乎一个翻都能掀了船，令顾缜话语中都带了对自然的敬畏之情。

他们船后跟着的那艘渔船，上面的渔夫已是跪下对着鲸恭敬叩了。

“已经很好了”，顾缜抓着谢九渊的小臂，因为行船的晃动，不习惯地更靠近了谢九渊怀中，“没想到，我还能有海的一天。”

“是”，谢九渊反握了他的手，温言解说，“听师的将领们说，这鱼情还颇为温顺，并不害人，无需张。”

“倭人近日就有动作，这里虽是师驻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以安全为上”，谢九渊揽着顾缜，在他耳边解释。

到夜里，顾缜就明白为什么里规矩不让多吃海味了。

谢九渊一挑眉看他，那神跟登徒也差不到多少，顾缜简直是拿他没办法：“九郎！”

谢九渊搂着他，指着缓缓游走的鲸比划，一本正经似的：“这个形状的，不就是鱼么，大不了大一些罢了。”

这东西收不收倒无所谓，谢九渊听这帮悄悄说“嫂夫人”，也就顺推舟地收下了，顾缜倒不生气，只觉得九郎这小心思可得。

此时，顾缜面上蒙着青纱，长发也简单束成一束垂落前，披风兜帽也好好着，防止让人看面貌|别。

唯一遗憾是谢九渊怕明日赶路难受，没让顾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