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柳莹遇刺扯到文相一事，只是看戏看得正闹，没想到会是在此时到场，一时满殿皆静，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又莫名让人心慌。

罗什怒骂姜齐猫哭耗，姜齐却是连连认错，闹得正闹，殿外通传，直言巡柳莹觐见！

“速速查清这两案！”

柳莹一官服，拄杖缓缓步殿中，跪下行礼，礼毕，她大声：“陛下，柳莹前时遇刺，幸有宿卫相救，拿下刺客，刺客招供，称文相授意刑尚书，指使他行刺微臣，请陛下明察秋毫，为臣伸冤！”

次日，吏尚书罗什，上朝时扎白巾，跪倒在奉天殿上，老泪纵横，怒参刑尚书姜齐教女无方，残害自家长，求启元帝为自己主持公。

这个早朝若说是暗涌动，退了朝，就是杂不息。

跪在地上的刑尚书顿时一冷汗，正想陈情喊冤，却被人抢了先。

海鸣趁机不忍状，叹息：“还请文相原谅燕王没有及时告知，九皇死在启元帝手中，燕王没能享过父亲情，因此顾虑着这一，不愿文相与侯爷再添嫌隙，没想到，哎，还请文相千万提防侯爷。”

听到这里，文谨礼也就顺势一副悔恨

声，搀扶着谢氏向京郊走去。

大理寺卿应声而：“臣在。”

“是！”

海鸣不慌不，依旧是那副玄虚模样，意味长：“文相，自断一臂，损失是大，但若是这一臂本就中了毒，有了不轨之心，那何尝不是反谋了一线生机。”

启元帝一拍龙椅，怒：“江载！”

刑尚书姜齐心中暗恨女儿生事，此时却不得不站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自称罪无可恕，自己绝不会为女儿徇私枉法，请陛下秉公办理。

文相依旧皱眉，问：“似有理，但陛下已有针对文党之心，这是肯定的，燕王可还有什么对策？”

文谨礼扑通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陛下，此乃污蔑，臣为左相，与直言巡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与刑尚书虽为师徒，也是公私分明，怎么会指使刑尚书寻宵小行刺？直言巡轻信小人，污臣名誉，臣冤枉，请陛下查明案情，还臣一个清白！”

“燕王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海鸣躬一礼，对文谨礼诚恳转述，“当舍则舍，免得引火烧，避过风，再来反击。”

原先说是文相，现在又说是文相指使刑尚书？这柳莹想牵扯几个？到底是什么意图？

海鸣走近文相，低声：“燕王查，刑尚书嫁女，是受了文崇德的命令，他早就投了文崇德门下。”

海鸣说，燕王推断，启元帝本是剑指文党，没想到刑尚书之女突然送了把柄来，用刺客证言来倒文相，本来就有证据不足的后患，这下有切实把柄，启元帝立刻调转枪，改为针对刑尚书，不然，如何解释柳莹突然当殿攀扯刑尚书？

文谨礼怒目圆睁，本就不喜文崇德、对文崇德多有恼火的他，已是信了三分。

“宣。”

众皆哗然。

惹动了疑心，文相忙问：“燕王查到了什么？”

文相怒：“燕王倒是说得轻巧。”

文谨礼匆匆找人带话，要密会顾岚，顾岚却只让亲信海鸣前来，带话说自己被锦衣卫盯着，不便相见，但还是给文谨礼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