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这里，谢十一把所有担忧都咽了自己的肚，对谢九渊脱而：“大哥，你还说要找个疼我的嫂呢。”

其次，认真回想起来，大哥与陛下在一起时，整个人都明快不少，尤其是白发后，光是说起陛下的表情，就与朝堂上的威严冷峻有天壤之别。

让谢十一这样审视的，是某日与秦俭秦大人的闲聊。

当得起又如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

秦大人闻声就笑了来，“担忧谢相？你不如担忧自己吧。”

谢九渊肩的牙印。

别别扭扭地给大哥推拿完，谢十一跟兔似的跑走了。

谢九渊一挑眉，一掌上他的脑袋，“改天，我跟他商量商量，让他疼疼你？”

谢十一短暂的不好意思过后，就了嬉笑的表情，刚想调侃大哥两句，想起前两日大哥都夜宿东阁，而这牙印还正新鲜，嬉笑顿时就成了惊悚。

天君父，孤家寡人。执掌天下，呼风唤雨。

民间都说启元帝是灵童，谢将军就是护法的战神修罗，君臣二人是双双历劫而来，合该是明君众臣，恨不得给他们编一君臣佳话搬上戏台。

谢十一忧心忡忡，却一个字也没和谢九渊说过。

基本确定大哥和陛下的事，谢十一并无恐惧，只觉得担忧。

百官们却说用得最猛的棋，最后也扔得最狠，打前锋的谢九渊就是帝党的挡风招牌，步步稳当的江载才是帝党的中砥。

可坏就坏在，那可是一国之君。

再想起娘亲定下了“谢府不许媒人门”的逐客令，谢十一更惊悚地发现，也许全家就只剩自己还没发现。

虽被大哥亲自带去过黔西，但真正朝，才亲会官场有多少弯弯绕绕，他们兄弟二人情是了名的好，然而就是这样，都还有人要故意挑唆，说些“谢翰林才是真正的三元及第”的话，可想而知，如今位权重的谢相，境是多么如履薄冰，边又有多少心怀鬼胎的人。

想起奉天殿上冷若冰霜的启元帝，谢十一冷汗直，吓得炸了：“不不不不用了！”

转过回想近年来的，谢十一终于会到了什么叫一叶障目。

当时他并不服气，秦大人却直言不讳：“与其担忧谢相，不如好好你们自己的事。现在的你们，不拖累谢相就不错了，本帮不上谢相的忙，担忧一文不值，整日愁眉苦脸的，反而还要谢相担心。”

得上又如何，鸟尽弓藏，良将不敌杯酒。

别说谢十一一愣，连谢九渊自己都呆了一下，他确实是忘了这回事。

谢十一一怔，又听秦俭慨：“你跟谢镜清还真像，当弟弟的占便宜，你们两个，看样也知是被着护着长大的，谢相到底是长，能扛事，现在一肩挑了多少担，也亏他担得起。”

那日，小叔被伙计叫走，留秦大人一个人在谢府后院散步消，正巧撞上了靠着树唉声叹气的他。秦大人问他何故叹气，谢十一没有直言，只说是担忧大哥。

“那就过来

如果陛下与大哥是两情相悦，那么，就算是一国之君又如何！他大哥当得起、得上！

他也实在是不知怎么说，厚脸说一句，他们谢家都是痴情，认定了就是一辈，他要怎么跟大哥说这些怀疑陛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