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睛一亮，行礼走了。

他的话令顾岚不禁动容，江山万民，顾岚顺着他的话想去，衍生无数思绪，当即大礼一拜，激动：“皇叔说得是，侄儿一定谨记。”

顾岚忍不住唤：“皇叔……”

等他离开，启元帝这时才问顾岚，“世认为，当如何置祥？”

晚上谢九渊被谢十一气得

启元帝命，然后嘱咐顾岚：“站边上听着。”

“让他来。”

启元帝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勾了勾嘴角，对他说：“去歇着吧，要是夜里害怕，就来东阁睡。”

启元帝满意，又指了海统领后续如何行事，海统领领了命，匆匆离去。

启元帝低声一叹，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兴亡百姓苦，民生自古多艰。”

顾缜回忆着小时候噩梦惊醒时，了凡大师轻轻拍打自己背脊的样，据说民间女会这样安抚幼儿直到幼儿睡去，于是同样用这安方式来安顾岚。这及了顾岚潜意识中婴孩时期的记忆，险些将一声从未有机会叫的“娘亲”脱而，好悬及时住了，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顾缜的怀抱。

被关切了，顾岚便不再掩饰惊吓委屈，一扑了皇叔怀里。

用陛下的圣旨得大理寺小吏受理了案件，宿卫回顺带绑了京兆府府尹，趁京卫统领在瑶仙阁听曲喝得半醉，也借机将他抓了，将这两人带回了宿卫大营，严加看。

启元帝：“所以？”

“万里千山，亿万生民，他们是朕的臣民，也是你的臣民。祥、谢十一，都是你的臣民，为王族，我们能坐拥天下，拥有万民不可有的权利，却也得心怀天下，这天下就是万民社稷、边疆四海。你要恤民情民心，时刻谨记。”

顾岚和谢家兄弟走后，海统领遵照顾缜的命令，将礼亲王与那厨留在王府内，派宿卫驻守。另一边，宿卫带着挖的白骨及其他证去了雀儿巷，那几位丢了孩的行商父母登时哭过去，尤其是郭森的爹娘，见他们群情激奋，宿卫便带了他们上大理寺告状。

门外三宝公公禀：“陛下，海统领来了。”

顾岚应了，站在一边，听海统领跟顾缜汇报，听完对皇叔更是佩服不已。

有了启元帝刚才那一番话，顾岚不知该如何作答，再三犹疑，还是遵从本心，答：“此冷心猾。谢十一屡屡帮助他们，他却毫无恩之心。若说欺瞒谢十一是不得已，可他在谢十一迟迟不归后，又不上谢府求援，明摆着是为了不受牵连，置谢十一与郭森的生死于不顾，如此自私自利之人，长大后必然为祸一方。”

启元帝走下短阶，蹲着抚上他的脑袋，温声询问：“可吓着了？”

顾岚：“侄儿不愿给他长大的机会。”

见他不再难过，顾缜才放开他，不顾礼节地坐在短阶上，放缓了声音对顾岚说：“你是我大楚未来的亲王，是顾家人，这天下是大楚天下，就是我顾家天下。”

皇叔上有淡淡的檀味佛香，整个人就像是一樽漂亮的玉佛，顾岚知皇叔关怀自己，心中便生了无限喜，嗅着这香味，渐渐平复了情绪，脸上不免又多了几分羞赧。

这悲哀极为沉重远，令他一直镇定严肃的面容上都几许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