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自己挣成绩名声，去给朕挣革清吏治的基业。

定了定神，谢九渊躬一礼，“谢陛下。陛下保重，臣办完差事就回来。”

知得这么清楚，绝不可能是临时打探来的，定是先前就了解了一些情况，宿卫在京城耳目之聪明，可见一斑。

“去吧。”

大清早，谢九渊穿着木兰的钦差服，腰间挂着尚方宝剑，边是圣上赐的小太监，后是一帮吊儿郎当的宿卫，这么一亮相，主考官们都很给面，亲地跟谢九渊打了招呼。

刚才说话的，谢九渊还记得，就是那个年轻的苗人王，卜羲朵。

他上是钦差服，后是宿卫，这几个黔西的地方小官虽不认识他是谁，但看着他衣服上的纹绣也知是钦差，钦差就等于天近臣，于是恭敬地回答：“回禀大人，是这些苗人咄咄人，辱骂朝廷命|官。”

那宿卫笑笑，也不在意谢九渊话中有话，只回：“大人谬赞。”

谢九渊本该即刻领旨谢恩，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有些不舍。

说是这帮苗人在京中逗留多日，才知多收的一成作银两并不是就这么给他们带回去，而是要经过朝廷审，证据确凿，才一级一级地发回到黔西地方，再由当地知事送回苗寨。这些苗人终于明白，将信将疑地打回府，却在渡撞见了赶来京城说明情况的地方官员，于是就闹上了。

谢九渊循声望去，竟是元宵节前上殿朝贺的，来自黔西苗寨的一行苗人，不知为何这么些天过去还在京城逗留，都是苗人打扮，被上升的日照得银光闪闪的。

在玄武门对着城拜别后，不同考场的主考官就分扬镳，谢九渊与前往江南考场的两位主考大臣乘车到了渡，准备登船直下江南。

谢九渊了，赞：“不愧是京中宿卫，消息灵通。”

渡熙熙攘攘，官商兴盛，民间小商贩也日渐增多，谢九渊一行也不得不站在渡边等待官盐船卸完货，就这么一会儿，却听见了有人喧哗。

“狗官！多收的一成作银两，你们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宽大的朝服袖下，顾缜了自己的手。

“谢大人，请。”

宿卫都是人，见他兴趣，自请去打探了情报，不多时就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回来复命。

那卜羲朵虽官话说得不好，倒也听明白了他们是在扣帽，一听就怒：“你们多收了一成税不还，不是狗|官、贪|官是什么？我说实话，哪里辱

谢九渊跪地一拜，转离去。

既是这么回事，似是没有手的必要，可见守卫渡的差役发现要过来拿人，那架势俨然是冲着闹事的苗人们来的，谢九渊回想起那日朝堂之上，顾缜似乎对苗人颇为偏袒，于是上前话：“在渡喧哗，所为何事？”

第10章登船下江南

别枝馆就在城外，供地方重臣、异族来使等要客居住。顾缜安排谢九渊住在别枝馆，意在不令他过于突惹。

顾缜收敛了神情，赶人：“卿不必继续守卫，今晚就去别枝馆住着，明早在玄武门与众主考官员一起拜别。”

“王大人，请。”

上秦淮画舫，他是绝对不正事的。

官话说得磕磕绊绊，“狗|官”两个字倒是说得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