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是在，普通人。”

“那么你又能什么呢？”

这倒不是……我还是习惯叫他老师。

除妖师应该不需要缘吧？

静渊无奈：“你的对手可比你的幻境更难对付。”

“可是我觉得我师父能帮我。”王小吉继续。

静渊在心底将锅扣在沈三缺上：“那么，你对你师父就这么有信心？”

这也没过几年，想法就不一样了。

我？静渊回忆了一下，若有所思地。

他总觉得自家师父很厉害，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带着他去报仇吧？

“静渊长。”王小吉转过。

“我……师父教了我破字诀。”

“是沈三缺你的吗？”静渊纠着眉，神冰冷。

静渊一愣：“谁跟你说是梼杌的？”

王小吉想到这儿，不禁觉得很讽刺。当时还以为自己有多定呢。

“我知，上古凶兽，梼杌。”

我得不到的，那就随他去吧。

王小吉：“他能破掉我的幻境！”

果然人是会变的吗？

我也能，只是我懒。

静渊叹了气：“我之前说过，你没有缘，安下心当个普通人，别去趟玄灵界的浑……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他什么时候来的？

“可是我师父是除妖师，不是士。”

“那黑纹不是梼杌的。”静渊为自己的

我当时好像是嘀咕了一句“这印记怎么和梼杌的有像”……

沈三缺他们难就这么将错就错了吗？梼杌居然也能忍下这气？难怪他刚刚似乎想问什么……

“对了，静渊长，你能详细给我讲讲那件事吗？”王小吉问，“黑纹，梼杌，还有章。”

“这是天南星，一中药。”静渊在他后。

“以后他会教我更多的。”

不对，这好像不是菜……

王小吉懵圈地站起来：“师……师父没我什么啊……”

虽然那是上古凶兽，但不知为什么，王小吉还是对自己的直觉信不疑。

静渊摇了摇：“你觉得你爷爷在天有灵，会想让你为他报仇吗？”

静渊笑了笑：“那诀多让你自卫和打打小妖怪罢了。”

“你自己要叫他师父的？”

栖鱼观却仍然是赤黑瓦，奇石树，青池白鲤……一切都没变。

这孩真是越来越犟了……估计是整天跟伽泽那小混在一起……不，肯定是被沈三缺给祸害的。

而且长你以前好像没说过什么趟浑啊？

王小吉想了想，还是了。

噢，以前没有菜圃。

啥？

以后？以后又是多久呢？你以为你师父能陪你走多久？

“您啊……”王小吉纳闷：“伽泽说是您说的啊。”

王小吉蹲下来拈起一片叶。

“我觉得我就是普通人，亲人被不明不白地杀掉，普通人难不会痛苦？不会想为他报仇吗？”王小吉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不对劲，忙又补充：“对不起，长……”

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

“不会。”王小吉斩钉截铁地回答，转而又：“但那是爷爷的想法，不是我的。就算爷爷给我托梦让我别去，我也不会听他的。”

王小吉沿着青石板往院角落的那块菜圃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