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莱的嘴微微翕动，似乎还在复述听到的新闻当中字句。霍骏挑了挑眉，但联想到这位其实是他本科学弟，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讲到底这骄傲还是关乎他自己的。霍骏到底没忍住好奇：“你还学英语？”

霍骏瞅着他，这两天收集韩思莱的微博数据让他也不得不多想一些，这些网络红人像是在冷兵时代突然冲来的小坦克，把广告和传媒搅得天翻地覆，从业者还没来得及了解他们到底是什么，就已经不得不为他们的带来的效果问一句为什么了。他们上有旧媒人嗤之以鼻的一切，又用效果让旧媒人必须严肃对待他们。

韩思莱揭掉面之后，顺便把手机上的耳机了，看了一化妆间没有其他人，于是也就放心地继续公放，任由手机里的声音传来。霍骏原本以为他在听歌，现在才发现里面是音纯正的英语新闻。韩思莱伸手熟稔地在自己脸上帮助收残余的华，一边跟他搭话：“来得好早，稍等我一下哈。”他说得再自然不过，霍骏每每都发觉在两人的相中其实是韩思莱占了上风，他对人际往有近乎天赋的熟练，在让人不反的区间内总是轻而易举能达到亲切程度的最大值。

不可否认韩思莱躺着也是赏心悦目的，他在镜前已经是个瘦削的少年，现实生活里看起来还要致一些。他着耳机在听什么东西，室内空调打得很足，韩思莱的上衣稍稍被卷上去一，了一小截线条优雅的腰肢。霍骏想到了他当时看韩思莱照片时的念，这样细的腰，他一手就可以握得过来。

霍骏打开工作邮箱开始浏览手底下小朋友们发来的工作日报。日报一般由两个分组成，一个是同步项目展，另一个是各自观察到的行业内最新动态，他们所的工作需要时刻保持对外界的锐度。霍骏在这些日报里发现网红带货似乎已经逐渐成为一些品牌的共识，即使是一些冷的大品牌也慢慢放下段开始向量网红抛橄榄枝。

第3章

韩思莱等着试妆，为了让肤状态更好一，他提前到了，此刻半躺在椅上敷面。霍骏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这令他心情有些，微妙。他很赞同男人也要活得致一，自己也过不少男用护肤品的广告，但总觉得这一幕有些说不上的意味，连他自己都分辨不自己在想些什么。

韩思莱很和气笑了笑：“毕业之后英语本来都丢了，但现在环境不一样嘛。偶尔也是会接到国外品牌广告和活动的

的念。韩思莱读了这么多的书，怎么最后来了还是靠脸吃饭、任人消费。霍骏赶去卫生间用冷拍了拍脸，告诫自己这类似救风尘的想法只有油腻老男人才会有，他应该用更专业的态度去看这件事。

霍骏以前杂志的时候经常跟拍摄，他喜的级脸见过无数，已经到了有些麻木的程度，但韩思莱揭下面的时候，他还是被这张脸的鲜灵震撼了片刻。挂着珠的年轻面孔，像神话里面从中生长来的海妖。霍骏内心不由地想，大概这就是男人的劣，到死都喜年轻乖巧又好看的类型。可试问谁又能不喜这样的类型呢？

霍骏靠在椅上闭着想了想，韩思莱那透过针织衫的锁骨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霍骏站起来，他给自己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