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神复杂地愣了一会，然后回答：“对，我喜他。”

常夏有激动，他第一次对外人坦白他和沈彦川的关系，本没想到，还能得到某程度上的认同。

摄影课期末考试则只需要每人上三张自己拍摄的照片，两张静、一张人像。常夏斟酌了半天，到底没有把自己最满意的沈彦川的照片上。

“啊，这么好！谢谢你！”常夏笑着应了。

彩、摄影这类的课程略有不同。彩课期末考试跟平时上课差不多，一样是要求学生画苹果、香蕉、黄瓜、西红柿这些静，只是限定了时间。常夏画得很慢，最后一个上作品之后，老师看着他的画，对他多说了一句：“常夏，你有天赋的，以后不上课了，自己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画画，不然太可惜了。”

“啊！你，你也是么？”

常夏手一抖，差没拿住照片，他有慌地扭看店主，对方了一烟，然后说：“你别担心，我就是猜猜，是不是我都不会说去的。”

常夏应着，心里却清楚，自己以后继续画的可能很小。粉、纸、画板、画架都是钱，现阶段的他，很难维持这烧钱的好。

冬天，常夏和沈彦川的见面频率降低了一些。常夏几次给沈彦川打电话，对方都在忙着。常夏心里有疑虑，不过，也没多问。

“不全是，我喜男人，也喜女人。一个人，应该是他的灵魂吧？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店主笑了，她说：“那咱们俩大概是一国的。下次你再来，我给你打八折！”

“嗯，我也这么觉得。他是男的，我会喜他，他是女的，我也会喜他的。”常夏说。

常夏的相机在期末考试结束

期末考试转即至，这时候文科的优势就现来了。只要你记忆力够好，基本上大多数的科目都不会挂科，如果你偏巧还思维捷，什么问题都能扯几句答案，那恭喜你，分离你不远了。

景、景，常夏还照了很多人，有皱着眉的彭智，有坐在双杠上放空的石晓峰，也有求他帮忙照相的沈彦川的同学，当然，最多的还是沈彦川。他的背影、侧脸、笑容、睡颜，一张又一张，看到第六张沈彦川的照片之后，店主掏一烟上了，她用另一只手了照片上的沈彦川问常夏：“你是不是喜他？”

☆、家

每考完一门，学生们的心就越浮，常夏也不例外。他们系最后一门考试是在7号，考完第二天就可以离校回家。不过，沈彦川他们最后一门考试是在9号上午，巧的是，当天刚好是常夏的生日，两人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常夏买了两个影集，比较大、款式普通的那个里面装着他的习作，另一个小巧致的里面，装得都是沈彦川的照片。照片越积累越多，常夏也越来越满足，好像许多个沈彦川，就这样被他收藏了起来，不会消失，也不会改变。

“你镜下的他，特别鲜活。那张背影，好像都带着情。我喜的。真的。”店主笑着说。

“我之前也过女朋友，后来毕业就分手了。现在虽然跟男人结婚了，但我特理解这情。你们俩看起来很般，祝福你们。”店主掐灭了烟，冲常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