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夏还是一脸懵懂。

闭上，前浮现的就是常夏的笑脸，想到常夏现在已经属于自己了，他们俩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沈彦川就兴奋得想冲去大喊两声。可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在心里一遍遍地描摹常夏的模样，幻想他们两个共同的未来。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照寝室，沈彦川重新掏手机，给常夏发了一句“早安”。

吃完饭，肩并肩走在全是人的校园里，他们俩想说几句话，却又迟疑着不敢开。常夏憋了半天，终于对沈彦川说了一句：“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没反悔，你也不可以反悔。”

“呃，我们在门外呢，我陪常夏过来取自行车，合计跟你们一起去吃个宵夜什么的……你，这是睡了？”沈彦川察觉不对，但没敢确认。

沈彦川耳朵有红，他额，尴尬地说：“我们俩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常夏睛一亮，听话地坐到后座上，他照比昨天收敛了，只伸手扶住沈彦川的腰，然后两人又踏着暮，赶往石晓峰家。

下午下课的时候，沈彦川挂着重的黑圈，却异常神地跨上自行车就走。一路狂飙到常夏学校，常夏正在校门不远等着他。非典期间，常夏的学校也限制外来人员，只是相对于沈彦川的学校来说，理并没那么严格，只要的人外表看起来没问题，上别着校徽或者带着学生证，门卫都会让去。常夏早就把自己的校徽贡献给了沈彦川，自己则每天带着学生证。

“别，稍等我两分钟，一会给你们开门。”莫潇挂了电话。沈彦川和常夏站在门面面相觑。常夏迟疑地问：“怎么了？”

直到绕着学校走完一大圈，两人都有愣神，最后还是沈彦川想起来什么，拍拍车后座对常夏说：“上车，咱们去晓峰那把你自行车取回来。”

他们俩到石晓峰他们家的时候，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沈彦川拨了石晓峰的电话，手机铃声清晰地从屋里传了来。只听屋里一阵杂的声响，没一会，电话接通了，莫潇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俩又怎么了？”

“啊！啊？”常夏震惊了，“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吧？”

都说恋的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俩看到对方，也像是好久没见似的，傻愣愣地互看了半天，看着常夏的脸又要泛红，沈彦川才率先打破僵局，推着自行车引着常夏往堂的方向走。

沈彦川抬起手腕，看了常夏送他的新表，然后说

常夏也笑了，俩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学校里的事儿。

路上，常夏想到昨天石晓峰说的，要给他“好东西”，脸又红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脸颊，暗暗唾弃自己，跟个女孩似的，一天到晚总是脸红，可这实在是太难控制了。他轻轻地把额抵到沈彦川结实的后背上，觉到沈彦川一僵，常夏的嘴角又弯了起来，他决定，不把石晓峰的事儿说来。

“他们俩，可能是，正在，那个……”沈彦川磕磕地试图给常夏解释。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沈彦川心里一惊，有慌地说：“要不我们就先回去了，哪天再聚……”

沈彦川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快溢来了。他使劲儿说：“我当然不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