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快手快脚地穿好衣服，走到木桌前一看，一盘炒酸菜粉，一盘尖椒炒土豆片，剩下的那盘就是大葱炒了。邻居家自己养的溜达下的，黄特别黄，上绿的葱段，看着就很有。

隔了一会，常夏开说：“彦川，我比我想象的难过。”

常夏笑了，摇摇说：“不难吃，特好吃！不过，我都不知，你还会用土灶饭。”

不一会，沈彦川盛饭来，俩人对坐在桌两端，沈彦川略有忐忑地看着常夏举筷夹了一块，直到常夏咽下去，沈彦川才眨眨，问：“怎么样？呃，难吃么？”

“你没有牵连我！而且，就算考不到一个大学，我们也可以考到一个城市，大学的课不多，我们还是可以时常见面，毕业了也可以一起回A市找工作，咱们当一辈的好兄弟，我就是你亲哥！”沈彦川急着回。

常夏笑得更厉害了。他又开心地夹了一大块，放嘴里，说：“我说好吃就好吃！你不懂欣赏，就吃别的菜吧！”

常夏的睛亮了，他摇了摇沈彦川的手问：“真的？”

“还有一年半，一年半之后，你就得离开我了！”常夏转看着沈彦川。

“不会的，常夏，姥姥很好。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一直都在这，你不会失去我。”沈彦川握住常夏的手，轻轻地抚着常夏的手指。

常卫国临走之前，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一一给了常夏，有家里的集土地使用证，有他这些年打

常夏摇摇说：“没那么容易的，我跟你差太多了。我不能再牵连你了。”

“嗯，我知。”沈彦川握了常夏的手。

当天晚上，两人自然而然地挤在一起眠。第二天是周一，沈彦川也请了一天假，他陪着常夏收拾东西。

“我们考一个大学，到时候跟现在是一样的。”沈彦川答。

沈彦川的心漏了一拍，他盯着常夏盛满了星光的睛，回：“真的。”

沈彦川挠挠说：“我家过去一直住小房，后来动迁才住上楼房，我烧过土灶和煤炉，不过好久没了，刚才邻居爷爷帮我来着。”沈彦川说完，伸手也夹了一块吃，他嚼了嚼，勉咽下去，神复杂地对常夏说：“常夏，你说谎，一都不好吃……”

一会饭菜都凉了。”沈彦川说完，转去了。

沈彦川拉拉链的动作顿了一顿，他穿好衣服，伸手拉过常夏的手，自己的衣兜里，两个人靠在一起，抬看天上的星星。城郊的空气好，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一片连着一片，看不到尽。

沈彦川看着常夏把那一盘咸得有齁人的快速吃光了，他只好加快速度，跟常夏一起，把剩下的两个菜一扫而光。收拾完碗筷，常夏拉着沈彦川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A市到了11月，小北风一，常夏和沈彦川齐齐打了个寒战。沈彦川立回屋里找了两件大衣，先在常夏上披一件，自己再上一件。常夏盯着沈彦川上的大衣说：“你穿那件，是我爸上个月给我买的。他当时说，买大一，我儿还能长个。”

“我不光是因为我爸难过。”常夏顿了一顿，“我本来有的就比别人少，还一直在失去，姥爷、爸爸，我怕，我特别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姥姥，失去你。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