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通：“总而言之，这件事跟宸王脱不了系，毕竟人都是他的。”

舒晋沉思，一个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冒了来。如果封淡淼是有鱼的，怎会让有鱼背负千古骂名？他一个中原之人领外族人屠戮中原，乃投敌卖国，不怕诸侯讨伐？这一切是否是有鱼的意思？如果是…有鱼将万劫不复，如果不是…

封淡淼发兵迅速，第一封声讨信传到黔州时他已发兵攻齐，令日田惢的血巾刚到手上，齐国已损，田惢也死在

舒晋：“你累了，去休息吧。”

“你们是没看到他那副嘴脸！”尉矢恶痛绝，“封狗已经变了，他利用了有鱼。”

“唤老巫来，如果我死了，让他为我一场法事，我要变成一个厉鬼，一生一世颤他不休！”他眸里透着毒辣，声音从牙里挤来。

柏通：“此话不假。”

当车，他大会委曲求全。可向他宣战的是封淡淼，是他视为兄长的有鱼，再不能相提并论。哪怕封淡淼拥有百万大军，哪怕他只剩一兵一卒，倘若他还有一丁傲骨就不会屈服。他要用自己淋漓的血来回馈有鱼对他的卖。

自伐幽之战开始，“声讨书”就连连不断传到鹿州和黔州。诸侯只敢糊其词，诉舒晋和有鱼治军不当，也有诸侯大赞伐幽。无一例外，那些赞成伐幽的诸侯都被舒晋和林稚灵记了黑册。阿谀奉承之类还以为自己抱住了大拍到了，殊不知已把自己推向渊。

尉矢最是见不得虚伪的人，舒晋遣他离开，有些话他听不得。

想到这里舒晋一个激灵，冷静了下来，方才的懊恼抛之脑后。这是比他俩人相不相更有价值、更值得考虑的问题。

的确，在郦人里，没有扭曲不了的事实。

这无疑是一桩兵变，在没有王权特许的情况下，擅自调兵遣将是为大逆不。各路诸侯的来信全接在林稚灵手上，她没敢告诉有鱼，倘若有鱼知封淡淼背叛了他，他一定会抓狂。

舒晋听尉矢一番狼狈的阐述，果不其然气倒在床上，吐血来。他起初以为自己错叛了有鱼，而今才意识到他错判了两人！

“叔公，他说为宸王争取封地，难此话有假？”

“齐王不可情用事，北僚人善骑，封淡淼现在拥有铁甲雄狮，所向披靡，我们打不过他，不如先作投降，再谋后路。”

“小国之大国之擒，君报仇十年不晚啊齐王！”

他撕破自己的王袍，咬破手指，用刺目的鲜血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令人传去黔州。

田惢仿佛听不见旁人的劝告，下两行决绝的泪。他不能挽回什么，可他若死了，将是有鱼毕生的污，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死也不会放过他！”

揣度人心是晋氏血脉相呈的才能，舒晋看一个人十拿九稳，何况是柏通这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郦王及宸王作，晏帝自顾不暇，当今大势是郦、宸两家一手遮天，诸侯不敢手，更不会帮我们。”

“迎战！”

一张血淋淋的方巾传到了黔州，林稚灵接到后脸一片苍白，忙将血巾收袖中。这遭有鱼算赔了本，失了人又失了北僚的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