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淡淼看开了，穆朗亦欣亦难受，他何尝不知失去心之人的痛苦。穆朗抹掉角落的多余的泪，不解地问：“为

“错在他功震主，民心所向。这是苍鸾要杀他的原因，也是苍鸾不敢正面动他的原因。”

穆朗看他一言不发，打算离开让他一人静一静，掂量掂量。穆朗刚刚要走，封淡淼立刻拽住了他，黯淡无光的双眸一下变得果决刚毅，下定了决心开说：“劝大王退位，让有鱼登王。再派一半人速速潜中原散播苍鸾攻打北僚为谋害宸王的谣言，必须传到中原每一个角落，必须惊动每一个王侯。”

穆朗语气有些失望，退了几步：“我知你在乎北僚，可北僚在你心里的份量远不及果坦浮对不对？我想了想，如果念莎活着，如果她一人的命能换回北僚和平安定，我不会栓着她，我会为她的牺牲到光荣，我相信她也会到自豪！我跟你一样舍不下果坦浮，但我不会为他一个人而放弃北僚所有的人。可尽如此，我还是会尊重你的意愿，或去或留，我不拦你们。”

穆朗诧异地摇着，不知有鱼能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还是中原本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地方。“可果坦浮错了什么？”

若不是亲所听所见，封淡淼怕是一辈难能明了他们骨髓的“蠢”，但亦是这份不屈不挠的愚昧，封淡淼才真正明白为国为人的另一意义——不妥协、不忍辱、不逆来顺受。

“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呢！”封淡淼竭力劝止，可在穆朗之前只觉得自己的反抗毫无力量，但他必须把穆郎说服，“你是名正言顺，但苍鸾有办法把你贬成欺世盗名。”

直至今日，穆朗才会到有鱼的苦衷，但因为如此，他更要帮有鱼讨个公。“打！替果坦浮气，我们光明正大的拥护果坦浮，去讨伐苍鸾，名正言顺！”

付有鱼。”

“如何？有鱼为何沦落到北僚，中原为何要驱逐他，为何他回个家都需要乔装打扮，因为中原容不下他，苍鸾要杀他！”

穆郎若有所悟：“所以如果我们拥护果坦浮为王，苍鸾就不敢动我们了？”

“他们会拿果坦浮如何？”

穆朗似有明白地了下，既然有鱼是宸王，那么他自然了解封淡淼的私心，但还是有一不能理解，如果有鱼登位北僚王，苍鸾或肯退兵，此后有鱼待在北僚便好，还会发生什么祸事使封淡淼自私到宁可令三军撤退也不愿让有鱼面的地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亲，这是三岁小孩都知的理。

“撤退吧，就当我求你，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有鱼有闪失。有鱼一旦被发现，苍鸾虽然肯放过北僚，可有鱼的下场呢？”

穆朗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跟封淡淼争论下去，咽了一气说：“纵使大王下令撤退，也会有一半以上的臣民擅自留在这里死守到底、以殉国。我知中原人都说我们的信仰愚昧，但愚昧又如何，信仰就是信仰，是国之魂。”

封淡淼由衷地敬之重之，如不是自己委曲求全有鱼也不会颠沛离，倘若非得逐鹿中原、一举登帝才能保证有鱼平平安安、不受欺凌，那么一切的顾虑都不值得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