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清掀起衣袍，在顾雨笙的左侧坐下，然后看了还站着的月兮，：“你也坐下，权当我不在。”

“……家里的桂肯定开得很好，要是用来桂酿正好。过一阵也该开了，还记得公你去年用了糕……”听到脚步声，月兮忽然没了声音，然后起行礼。

苏尔清挥挥手，示意众人起来，然后在屋内看了看，没看到顾雨笙，怒：“公呢？”

凌宇晔一直在梦中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看到的居然是曳戈。

“公

收到消息的苏尔清，心中五味陈杂，面上却什么都不显，打发了人下去，然后叫了侍卫来问：“他今天如何？”

月兮：“是。”

曳戈站起来，让人给凌宇晔喝药，见凌宇晔似有抗拒，便嘲讽：“我要害你，何必救你。你不喝，是等着你的王妃香消玉殒吗？”

顾云钦原本抬起要推开人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终是缓缓地放下了。

“好，下去吧。”

“记得您有几次还生气了，王爷哄您，想从前王爷都是傲气凌人的样……却不想对您会那么温柔。”

“参见大汗！”

等凌宇晔喝完躺好后，曳戈方又开：“你倒是命大，那么摔下去都没死，还被人救了，只可以那家人没银，你就这么拖着，还好我找来得早，否则，你就没了。”

曳戈微微一笑，温声：“惠王醒了？”

“嘶——”

凌宇晔的瞳孔倏地一缩，随后顺从地张开嘴喝药。

苏尔清并不看月兮，看着顾雨笙，问：“他还是老样？”

***

宁惠帝牢牢地搂住人，鼻息在顾云钦的脖颈间扫来扫去，：“让朕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来人，倒来。”曳戈一吩咐完，立有人倒过来，然后在曳戈的指示下，喂凌宇晔喝。

月兮坐下，继续在顾雨笙边嘀咕：“这时候国都还算不上很冷，公住的地方是这个侯府最好的地方，虽然临着，却冬夏凉。但公你还是怕冷，嫁到王妃，还比取笑过呢！”

一个人立即回答：“孟妃娘娘带着公去院了。”

“公，您能不能跟月兮说句话？老爷和夫人还等着您回去呢，您不是答应了老爷，要带王爷一起回去的吗？”

“是。”

“臣妾参见大汗。”

“你现在太虚，躺了太久，不灵活很正常。养一阵就好了。”曳戈话音刚落，外就有人把药送来了。

“回大汗，公一切如旧。”

苏尔清一挥袖，转便往院里走。院的格局不似大宁的院般复杂，沿着长廊一转弯，整个后院便映帘。苏尔清看到顾雨笙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而一旁的月兮似乎是在说什么。

凌宇晔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声音。

“陛下！”顾云钦一惊，整个人僵在原地。

：“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

“……嗯。”

“那你们这么不跟着？”

此时的凌宇晔和曳戈在月氏国都附近的一个村，由于凌宇晔的太虚，不适合移动，所以曳戈只能让人先送消息回去，自己亲自看守着凌宇晔。

“孟妃娘娘说公不喜人多。”名义上月兮还是孟妃，并未被废去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