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

“公？”

苏尔清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兮哭得稀里哗啦地在床边，而床上的人，似乎连眨都是奢侈一般，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顾雨笙没有反抗，准确的来说，顾雨笙只是没有力气动而已。然而，即使顾雨笙有力气，怕也不想动。

接下来的日里，苏尔清真是又怒又心疼，顾雨笙是没事了，可他连饭也不吃，你让他躺着，他就躺着，你让他坐着，他就坐着，把饭送到他嘴里，他却不会嚼，苏尔清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掐着下，给顾雨笙粥，参汤。

顾雨笙醒了，没有梦魇，就这么忽然睁开了睛，目的事完全陌生的景象，然后看到了一张算得上熟识的脸。

苏尔清骂完，把顾雨笙放回了床上，当他还想接着骂的时候，看到顾雨笙泛红的双和一直未停止落下的泪，终于闭嘴了。

不是谁都没有办法，月兮天天以泪洗面，顾雨笙却依旧

而如今，苏尔清看着以真实面貌示人的顾雨笙，便想起那每一幅画。心中不禁叹，真是孽缘。

苏尔清冲过去，拉开月兮，拉起顾雨笙，盯着顾雨笙没有神的双眸，吼：“凌宇晔已经死了，你亲看见的，你这样是什么？！你以为你这个样，他就没死吗？还是这个样，你就可以赎罪了？！对，你看着他掉下悬崖，却救不了他，都是因为你的愚蠢害了他！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来救他，好好地嫁给我，他又怎么会死？！”

“公，你怎么样了？”

“醒了？”问完，苏尔清那几旁边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杯，然后福着顾雨笙，给顾雨笙喂。

☆、失心

曳戈没一会儿就来了，细致地为顾雨笙检查了一番，然后与苏尔清在屋外对话。而此时，月兮才终于可以来看守顾雨笙。

曳戈言又止，最后：“他无生意，方才的模样完全跟得了失魂症的人没什么两样。”

“只要不让他死就可以了。”苏尔清面无表情。

“最后，我答应过那人，不与大宁为敌，但……你若有机缘，替我去看一他吧。”

饶是如此，顾雨笙的脸还是一日不复一日，下越来越尖，来的手看起来就像是骨上覆着一层薄薄的，不用摸，都能看到骨了一般。

不月兮怎么呼唤，顾雨笙始终没有表情，眸更是动都不动一下。就这么保持着苏尔清把他放下的姿势，直直地躺在床上。

曳戈眉蹙，嘲：“没想到他与惠王倒还真是情。”

但也仅此而已。

“已经没事了，只要调养就可以了。”

“怎么样？”

“儿臣知。”

顾雨笙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脸上断线似的泪，终于让人看到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公渴吗？要不要再喝，还是饿了？”

苏尔清看着曳戈满脸的凝重，不喜不怒：“还有呢？”

“苏尔清，你好自……”先汗便这般闭上去世了。

苏尔清从书房内找到了几幅画，每一幅都是历代先汗画的，而每一幅上的人都惊奇地相似。

一命吧。”

曳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注意到苏尔清骤然沉的双眸。

“公，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