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得像极了你先祖，你父亲也是。这便是顾明月的画像。”宁惠帝解释。

“孟，你猜得到吧。”宁惠帝看了一顾雨笙，又看向手里的画，“这样的画像还有许多，全是太|祖亲手画的。当初顾明月随太|祖打天下时，太|祖并不曾许顾明月任何爵位，太|祖许的是，‘若一日我为王，你为后’。”

宁惠帝卷起画像，收好，回看着还在发呆的顾雨笙，：“罢了，别的也没事，你回去吧。”

凌宇晔一边走一边吩咐：“给本王去门守着，孟回来了，让她直接来前院见我。”

“所以，最后顾明月被封为安平侯……”宁惠帝轻叹一声，“太|祖无法兑现承诺，只能给顾明月无限的尊贵，然后各自儿孙满堂。因此，即使当年顾氏犯下大错，中宗也不得不遵先诏，留了顾氏最后一丝血脉。”

“为何要跟你说这些？”宁惠帝打断顾雨笙的话，叹：“孟，你姓顾，晔儿姓凌，你当知朕的意思。晔儿脾气急躁了些，你难免受委屈，但朕希望，太|祖不到的事情，朕希望他的孙能替他到，你与晔儿好生相，知吗？”

宁惠帝只当顾雨笙年纪小，觉得此事太过惊世骇俗，继续：“太|祖无法与顾明月厮守，便只得要两家结亲，如今看来，皇族一脉不少都留着顾家人的血呢！”

“臣媳，臣媳明白。”

“你说的都是真的？”

“臣……臣媳愚钝，不知太|祖之意。”顾雨笙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却不敢说。

“里？如今都是什么时辰了！早该回来了！你们这帮人怎么照看主的？！”凌宇晔看着满院的人，怒。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凌宇晔打发了人，转回前院。

顾雨笙震惊得说不话来，好一会儿才轻声：“可是……太|祖与先祖同为男，他们，他们如何……如何能……”

“为何？为何太|祖的寝殿会有先祖的画像？为何……”为何落款会是太|祖？为何先祖笑得那般温柔？顾雨笙瞳孔一缩，脸上有些发白，声音微微颤抖，不敢问下去。

洛九一脸纠结，：“王爷，这是里传来的，应该不假。”

忽然一人急匆匆地从苑外来，在洛九耳边说了几句便下去了，洛九转连忙到凌宇晔边低声说了一句。

宁惠帝打开柜，拿一盒画卷，打开，将画卷摊在书案之上。

有此言让后世为难？”

顾雨笙从明月殿来，

“婢（小的）知罪。”

“过来看看。”

“随朕来。”

“父皇，为何……”

顾雨笙脸上苍白，心里却想到了自己为男竟然……

顾雨笙闻言靠近书案侧面，看到画卷上的人猛然一惊，震惊地看着宁惠帝。画卷上的人一夏季的长衫，隐约有祥云暗纹，目光温和内敛，温情脉脉。

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顾雨笙，宁惠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当真是父女，犯傻的模样都这般像！

合苑的院里跪了一地的人，跪在最前的丫鬟战战兢兢：“回王爷，王妃去里，还未回来。”

“……臣媳告退。”

“如此甚好。”

“是。”顾雨笙随宁惠帝到殿的书房。

“是。”

“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