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侧的手肘靠在椅扶手上，似乎是承受不了大的压力，整个都侧了过去，教科书般标准的拒绝态度，“但是……不是我的。”

“他没有杀害我的家人，但他知谁下了这些”，桑德森的眉心几乎拧成了川字，叙述间甚至带上了几分病态的味。

“是他想要杀了我”，桑德森姿势不变，睛微微向上睁了睁，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让他毫不在意前的陌生人，甚至连冷的气息都忽略了个一二净。

“这一切确实容易让人误解”，桑德森低垂着，沉闷的声音让人分辨不情绪，只能从肢语言上推测一二。

桑德森的反应实在太过真实，如果说这些都是演戏，那么他不得不考虑对方故意被抓的可能。

“你说的对！哈，我是个杀人犯，我在牢里的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杀害我家人的凶手的死亡。你看，我必须找到他，抓住他……我要让他偿命！”

上帝知！在警方没有铁证的情况下，这演技都能被判监狱？

他的膛剧烈地起伏，攥成拳的手指大力地握，指尖已经失去了血。尤其是左手，挣扎间竟是被手铐磨了红痕。

“汤姆那时只有十七八岁”，桑德森

“”，见小伙伴情绪不对，一直旁观的丹尼尔摇摇，走上前拍了拍的肩膀。

“所以你找上了汤姆-惠特曼？”丹尼尔眯起睛，一遍一遍地扫过对方的尾、手指、一切可以看心理状态的地方，试探地追问。

恕他直言，哪怕是现在，各地警局都没有大到这个地步。

“你才刚刚将这个想要杀了你的人死”，丹尼尔淡淡地提醒。

“不，你了”，凑近他，睛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小动作，“我听信了你那些假仁假义的谎言，我给予一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手自由，结果还不到51个小时，你又恢复了本！”

“这就是你想说的？汤姆-惠特曼的死因？”审讯室里，啪地一声把首都警局的报告狠狠拍在桌上，抱着臂嘲讽。

他不知桑德森行凶前的心理活动，但是据记录，警察是桑德森自己叫来的。当时他正颓废地躺在沙发上，上属于死者的血肆意地浸座下的布料，目间满是猩红。

“现在账算到我上了！”

自觉放了一，简直可以被评为最佳小伙伴的丹尼尔觉良好地转过，丝丝缕缕的杀气随即迸发而：“你得有个好一的解释。”

凌的现场，鲜红的血，还有倒在一旁气息全无的死者……任谁来看，事实都已经明显得不能更明显——他就是杀人凶手。

……

迷糊糊地拿枪，走到附近的一家民宅，与房主谈了些什么，然后就是打斗、血腥……等他恢复神志，对面的人已经在血泊里倒了不知多久了。

“他看到我，惊慌失措，差杀了我”，不知到了什么关键，桑德森霍然抬，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前倾，双直直盯着丹尼尔，一字一句地认真：“我说了，我别无选择！”

被判断为悔改的桑德森一狱就杀了人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被愤怒烧穿了脑，问什么不恰当的问题的话……这失误能让丹尼尔笑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