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你小连气儿都不一下。”教练收起球拍，对顾惜成说。他毕竟不年轻了，能方面跟不上，看到顾惜成脸不红心不就来气。

反正我是不到。

一整节课，蔡金宝都在自己拿拍练球，他的发球技术提不少，但他不太协调，接球接不到也没什么卵用。他一个人打得满大汗，看着顾惜成跟老师对打。

然后顾惜成在网球课上，收到了蔡金宝的存折。

蔡金宝照着，说：“是这样吗？”

布抱着，压在枕底下，白天上堂吃饭，坐公车，从里抓一把币袋里，一走路叮叮当当带响，看的我们又是一阵尴尬。

我时常羡慕蔡金宝逆天的智商，可每每看到他一七八糟的落魄样，心里的滋味就非常复杂。一个人怎么能活得这么特立独行呢？我跟我妹讨论起这个话题，我妹说：“这样的人才是在真正的自己呀，不在乎别人的光。”

蔡金宝还真这么举着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停下练习下课，路过蔡金宝的时候就一阵轻笑。蔡金宝练够了十分钟，手臂酸得抬不起来，环视周围，网球场里除了他自己，一个人都没有了。他拿着自己寒碜的球包，摸着最外面的那个袋，里面有一张红的存折。

他很宝贝这些钱，我们建议他个存折把钱存起来，这样不易丢失。结果这货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们说：“什么是存折？”

蔡金宝侦查别人情绪的雷达不太灵，他说：“我看我挥拍的动作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总觉我这么打特别累。”

“没错，你就这么举着，练十分钟。”顾惜成随意将蔡金宝打发了，自己背着网球袋大步走网球场。

如果我的脸能变成表情包的话，我一定是捂着脸汗的表情。

几个星期后的一个傍

顾惜成扭看着蔡金宝举着球拍，说：“肘放低一，用手腕的力量。”

蔡金宝喜顾惜成这事儿还真像个闹剧，因为甚嚣尘上了一段时间就完全销声匿迹。蔡金宝接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动作了。他每周两天时间勤勤恳恳地去卖艺充实他的存折，在课业上步飞速。

“谢谢。”顾惜成客气地说，睛都不带看蔡金宝一。

我的心真的凉凉的，左毅把蔡金宝胡怀里，说：“来来来，爸爸告诉你什么是存折。”

蔡金宝在我们的帮助下办了一张存折，我开玩笑地说：“这存折你可拿好了，以后是要给你媳妇的。”

顾惜成当然也累，只是还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他跟教练挥拍致意，走到一旁休息喝补充能量。蔡金宝看到他下场了，便走了过来，看着顾惜成说：“你打得真好。”

顾惜成球技不赖，即使是教练，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来对付他。教练这人为人狂傲，曾是网球国家队的队员，退役后考了育大学的研究生，毕了业就来到洛大任教，了名的脾气不怎么样。但他这人就喜人努力不服输，之前对蔡金宝的观很差，几节课下来，看到蔡金宝全心全意地练球，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些，也没多重视就是了。他还是喜顾惜成这有网球底的学生，一上来给全班讲了几个要就解散各自活动，自己抓着顾惜成对打，打了近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