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学徒们沉默了。

……

萨兰迪尔，一个名字，更是一个象征。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让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伙伴，都对他保持了一分敬畏与尊重，那就是萨兰迪尔——这位被灵王亲自逐西方树海的前王储。

“那也许是因为你见过的灵还不够多。”

那是一位客人，原本正在欣赏挂在墙上的一把短弓，注意到后炙的视线，不由侧过来。

而现在，他竟然就在梵恩城

作为这座城市的土著，老伍德经历过战争，还有数不清的小冲突，论起阅历，他比别人丰富许多，就连目前大陆上最少见的灵，老伍德也有几分见识。在年幼时，他曾经听长辈谈起灵们如般离开中央大陆时的情景，最近几年，他也亲自察觉到这些长耳朵们又开始在大陆上显踪迹，甚至偶尔，他也能在梵恩城里遇见那么一两个。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灵。

不知这句话哪里动了他，灵游侠的表情变了变，老伍德看他似乎想一个笑容，却失败了。

“不过我觉得没有来到你的武铺一饱福，绝对是我同族们的一大损失。灵们总是这样，固执于奇怪的规则，却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他敢打包票，他的爷爷，他的曾祖爷爷，他老伍德家所有的老祖宗，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灵。

梵恩建成已经有五百年了，自梵恩法学院建立的那一天，在这座城市内，便有许多人与它生命相系。其中，就包括老伍德一家。

“你是灵，却到一个矮人的店铺里来买武。”老伍德沉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像灵的灵。”

老伍德不喜他这个语气，他当然见过灵，就在一周之前他还在酒馆里一连见到了三个呢！但这不是他现下最关心的问题。

老伍德哼哼了一声瞪着灵，虽然还有些恼怒，心中却对他如此有光一下就挑中了自己

“抱歉，是我冒昧了。”前灵游侠却乎了老伍德的意料，察觉到老伍德的怒火后，他诚挚地表达了歉意。

“你在看什么，矮人？”

对方抖了抖那对纤长的耳朵：“我以为这显而易见，我在看你的武。只是你一直盯着我，不免让我有些不自在，难梵恩城的矮人从来没有见过灵？”

只有四分之一矮人血统的老伍德警惕地盯着这位客人：“你在看什么，灵？！”

“我活了一百多岁，虽然的确没见过几个灵！但是我的祖父，曾祖父见过很多，却从没有哪一个是在我们自己家的武铺里见到的！”老伍德胡瞪，觉对方在小瞧自己。果然灵们都是这样讨厌，傲又轻慢，“灵从不光临矮人的武铺！因为你们那一模一样的傲慢。”

灵游侠从墙上拿下那把短弓：“比如说，这把锻造致的短弓。我很喜它，可以把它给我吗？”

西恩老师竟然也会这么关注别的人！”

“那可不是别人。”红发的女学徒安朵突然，“那是萨兰迪尔。”

虽然和中央大陆上的长寿族比起来，五百年不过一闪而逝，但对于伍德一家来说，五百年却记载了他们家族在梵恩发展的全历程。伍德武铺从梵恩建成的第一天起便存在，如今传到老伍德手里已经是第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