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扯了扯嘴角，眉梢角尽是涩然，“我希望有个住的地方、能吃饱饭，就够了。”

于是舒淮开始给他补课。

舒淮的睿智博学、冷静理智，秦扬的韧骄傲、乐观善良，

“下一个问题，有兴趣当明星吗？会演戏吗？”

接下来的一周，秦扬一边调节着心态，一边向舒淮学习着生活的经验。他还是听从了舒淮的建议，打算先把中读完。

“……还是算了。”

“有有有！当明星多赚钱，随便走个红地毯票就大把大把的袋！我要当明星！”

想要拿中毕业证，必须要考过会考。虽然非常简单，但是对于平和初中生差不多的秦扬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舒淮凝视着秦扬，里浮现一丝波澜，随即悄无声息的隐去。

“是实话。”

快的，本不像是在刚才，他下了一个郑重其事的决定。

“等等！为什么要叉掉这个选项！我哪里不能当明星了！你刚才说我唱的也很好啊。”

回到C市后，舒淮会帮他转学到隔D城，那里是个小城，人少，没有那么多是非。在这一年期间，舒淮回借给他学费和生活费。当他中毕业后，就要开始打工还钱。

问题越来越偏。

“好了下一题。”

时间悄然逝，两个少年你来我往地行问答，逐渐加着对彼此的了解。从来没有人这么细致耐心地了解过他们；而现在，怀着隐秘莫名的心情，他们彼此到对方从来没有对外人展示过的、与众不同的世界。

“喜活泼、朗的；讨厌冷的，半天打不来个的！”

“我说有就有！我看到了！”

“转换话题的能力真差！”

“……我怎么觉得我像是逃犯呢。对了，舒淮，你想当明星吗。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敢保证一肯定会火的！”

“……啧，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自恋？”

“喜的人类型？讨厌的类型？”

“喜的？讨厌的？”

“……没有。”

“在你大红大紫之前，只要有一曝光率，你就等着被追债的讨上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休假~

“……”

“看你有没有天分当厨师。”

“咳咳，我不是在说你！哎我觉得你这些问题很奇怪啊，和我打工有什么关系吗。”

天之骄一朝才能够云端跌落成泥。桀骜不驯的少年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历经生活的磨难，青涩中有着几分成熟的味，宛如掩藏在石里的珠玉，悄然绽放着无人能看到的光彩。

舒淮冷颔首，“当然有。我不了解你的情况，怎么帮你参考选择？继续。”

“没兴趣。好看我自己对着镜看就行了，何必给陌生人欣赏？对我又没什么好，况且我也不缺钱。”

“！必须要有！讨厌的话，苦的东西都不喜……咦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我看你笑了！你刚才笑了对吧！你看你自己也不信！”

“……”秦扬兴致的脸有一霎的僵，他情绪一下低落，手支着脸，自言自语，“以前的话，我觉得开开心心有钱就够了。没想过成为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