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嘉盯着他，不觉冷笑：“你这，半分也未改。”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有几丝茶被泼到了杯外，但是他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将一杯茶徐徐斟好。

第10章第十章

“一样的？”孙言放声大笑，“怎么会是一样的？我和堇画是被太傅当作礼送给齐王的，在齐王看来，无论我们得多好，永远都是外人，我们的命和蝼蚁的命没有任何区别！我们永远都是被放在最危险位置上、可以被随意舍弃的两颗棋！”

青雀：“是，的确是他救了我。”

“青雀……”孙言望着“掌柜”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独自喃喃，“我应该是见过你的，可惜只有一面，我记不清楚了。”他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那一天，你说起自己的故事，说到被下令追杀，逃了三个月，千钧一发的时候被人救下，救你的人是赵元嘉……救你的人就是赵元嘉对吗？”

掌柜看“孙楚”脚下微动，提醒：“不要妄想逃走，再快，你快不过周玉淙，何况，他手里还有剑。”

“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兄弟！”梧月的声音在发抖。

“青雀，害你心窝里中箭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此仇不报？”

“不，不是……”

“孙楚”冷汗涔涔地侧过，“小虫儿”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无声息坐在了他们后的椅上：“鬼手……周玉淙？”

“你……”

梧月尚不及反应，只觉得臂膀一麻，手中刃已为某人卸去。

周玉淙脸上漾起笑意：“没错，是小爷我。”

他有些不耐烦：“我听到了！那时的场景，我毕生难忘，不用你总来提醒！”

“梧月，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所以后来你为他卖命，帮他谋夺皇位……”

小虫儿反手将她的短剑握在了后：“得罪。”

“你的手，还是老样。”赵元嘉说。

“予宁，是我爹！”一柄森冷的短剑压在了“孙楚”的肩上，梧月忆及往事，心中满仇恨，眶陡然变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原来害我家破人亡的，是你！你一直就在这里！”

碧青衣衫的人站着不动，赵元嘉的话，他似若不闻。

“放你娘的！”周玉淙皱眉站起来，一掌震碎了边的桌，“换你们走在最前面试试！当时就差一儿就可以紫宸殿了，要不是援兵由你们守卫的中门冲来，我们早杀了赵恒那个昏君！里的三

“……原来是你。”短暂的一怔之后，梧月嘴角衔起一抹冷笑，盈然举步走向孙楚，“孙言，你知不知我是谁？一定不知吧？那么——予宁将军你还记不记得？你有没有听说过家被灭满门、后又被诛灭三族的事？”

“把剑收起来。”掌柜冷冷瞥了梧月一。

“没错，我和你们的事情是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孙楚”浑一颤，忽然间，他好似一嗅到危险气息的野兽，护妻，指着赵元嘉与掌柜厉声叫：“你们是一伙的！”

赵元嘉接过递来的茶杯，中笑：“你们？难你不是吗？”

掌柜闻到了空气里的微香，他提起茶壶，往一只空杯里斟茶：“青城雪芽——这是我客栈里最好的茶了。”

“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