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均很快找到了麦克风的位置。祁瑞也挣脱了他的束缚，看清了自己直播间里发生的一切。

他看起来就像是小时候Jo给他讲的童话故事里特意前来带走大限将至之人灵魂的死神，英俊得要命，也冷酷得可怕。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切断目光上的，祁瑞想告诉自己，他并没有错什么，不需要到愧疚或是别的。

晓？杨卓希？Kazuki？还是……顾霖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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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65

谁都好，救救他吧。可事实是谁也不会来。不，他听见了脚步声。

他猛地睁开双，看到顾霖均正居临下地凝视着他，睛一片漆黑，吞没掉所有的反光，泛不起丁波澜。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想大喊不要过来，但是他说不。

“我不再需要你了。”顾霖均缓缓弯下腰，想要更一步来观察他受

没开灯的训练室里一片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反的那荧光照亮了祁瑞苍白的面孔。

”的路，就将对那个女主播过的事又重来了一边。

顾霖均很难得听起来这么冷酷，亦或者愤怒。

比如难过。

他总是重复着一次又一次漫长的对线，和阿兹尔，和乐芙兰。他忘了前面几场究竟是谁赢了，也不记得他和面前的对手到底是谁占据了上风，甚至某些时刻他想起了那个来自薇恩的冷笑话：他在和自己的影玩拳击。

疼痛和绝望如同上涌的将他席卷。他尝试地住右手腕，僵麻木的肌连一丁反应都吝啬于给他，更不要提去活动仿佛已经不属于他的指尖。他完了。在一片纷的思绪之中屈服似的闭了双。

“你的时间到了。”

他也不知他到底在这坐了多久，没有止境的rank和训练赛替行，可能中间有过短暂的休息时间，但是他不知，也没有心情去知。

这不太对。他迟钝地想着。他该喊谁帮他把灯打开，阿七总说在黑暗的房间里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于视力有害。可他应该喊谁好呢？

他右手的旧伤终于承受不了更多的苛待，在极度的疲乏中爆发了。仅仅就是一瞬间，麻木和迟钝的疼痛沿着虎蔓延到指尖，令他连握住鼠标都不到。

他应该选个普通的法师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他控制不住的手选到了在6.9版本中惨遭削弱的瑞兹。

就在他胡思想的空当，对面的斯维因突然现了关键的走位失误，而他的被动也正好叠倒了合适的层数。他该上去控住对方开大招打一波，再据对面打野的走位来选择要不要跟上去单杀……但是他不到，他没有机会了。

一级大招CD被从50秒加到150秒的瑞兹已然很少会有人去经常地使用了，可他偏偏就一局又一局地选择了瑞兹，全然不顾这所有的东西看起来有多么奇怪。

“如果你们还不懂得收敛，那就给我，我不介意你们转黑或者别的什么，因为我不需要不懂得尊重我的队友的粉丝。”

他大概在这里待了十二个小时，也可能才刚刚十几分钟。屏幕上一会儿是总跟PND打训练赛的那几支队伍，一会儿是韩服的客端界面。极度的错袭击了他，就在他并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什么的时候，画面又切换到了选人的分。

一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不要停下，不要停下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训练的残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