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这东西啊，刺上去简单，洗掉可是很痛的，比刺上去痛多了，而你这个红用的特别多，洗还不一定能完全洗掉。看你这么怕痛，应该来之前就想好了吧。”

割线的确是项大工程。纹师需要度集中注意力专注于手中的活，还要时不时用拭掉渗的血污，而他只能百无聊赖的闭上睛。可当黑暗真正降临时，针划破肤把颜料带去的又变得格外清晰。

“怎么想着要来纹？”

“我想了很久了。”

从他在SN的时候起，Sean和Scarless就是衷于此的人。Sean还算克制，只在手臂脚踝上纹了些小图案，Scarless则是两只手都纹了臂，每年纹的面积还在逐渐增减。

人声音却无比温和，带着某抚人心的力。

工作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在外的肤都能到明显的凉意，半躺在工作台上的祁瑞只能通过余光看到男人的。纹师说得没错，一开始令人几乎难以忍受的刺痛到后来渐渐麻痹，剩下针扎过后般的微弱痛觉。

接下来，纹师絮絮叨叨的跟他讲了从事这一行几年里见过的形形@人和事。知他不过是需要一个途径排解空气中的压抑，从而更加专注于手中的工作的祁瑞一开始还会嗯两声，发表意见，到后来就陷了半昏睡。

“很疼吗？”

发现祁瑞本没在仔细听的纹师也不再为难自己，换回了泰语。

又一次闭上了睛的祁瑞真的睡了过去。即使事后他无数次受到了杨卓希和晓的嘲笑，嘲笑他是要有多神经才会在纹的时候睡着，尤其是边还有个时刻唠叨不停的废话篓。

要不是躺着的姿势，祁瑞真的很想笑声。他都已经纹了一半再跟他说这样的话又能怎么样，难不成着刺了一半的图案当场反悔不成？

沾着颜料的针割下第一时，祁瑞还立刻到了一阵尖锐的痛楚沿着伤传来。他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指，却被正在他手臂上努力工作的男人牢牢住。

“我都知的。”

就在祁瑞以为自己快要睡着时，埋于他手臂上图案的纹师突然开问了他这么个问题。手臂上针划过的并没有停，祁瑞立刻就知对方是在依靠这样的方式唤回更多的注意力。

“别那么张。”话是这么说，可他手上用的力气分毫不小。“割坏了可不是我的错，放轻松，一开始确实有疼，习惯就好。”

图样相对复杂，且面积庞大，从左手背蔓延到整个小臂，光是前面的准备工作和转印描底的步骤就了相当长的时间。

祁瑞睡醒时，抬看墙上的时钟发现才过了半个多小时。纹师见他醒了，手上动作不停，嘴上继续唠叨。听不懂泰语的祁瑞也没想过让他闭嘴，只是继续放空着神。

再度醒来时，对方已经行到打雾阶段。作为使得纹活起来，最重要的步骤，纹师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废话了，每一次用到排针都

“要开始割线了，别张。”

着罩的年轻纹师最后检查了一遍祁瑞手臂上的纹样，确保了在大致廓和细节上都没有纰漏后，接通了纹机的电源就要开始割线的工作。他的英语不算好也不算糟，充满了当地人重的音。但比起他更加蹩脚混的中文，祁瑞还是更喜他和自己说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