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打附近买来的豆浆、油条和小笼包，而祁瑞自己则是从冰箱里拿一盒，一半倒杯里一半掺着麦片吃。对于他这个起床和睡前都要喝的习惯，顾霖均不止一次打趣过跟个小孩似的。

明明就是每天抬不见低见的人，才隔了这么十几个小时没在一起，竟然真的生了类似于想念的情绪。这陌生的情并没有使他到恐慌或是害怕，反倒给了他无尽的力量。

□□正是上班堵车峰期，一路开开停停，停车司机就打开话匣，不要太惬意。

和司机约的是八半，到约好的路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开来一切都刚好。

第17章17

“小祁你跟小顾关系真是不错。”自WCG年代就在PND开车的司机看着颇有。“小顾也是个好孩，之前那个谁，名字拗的那个，噢小梁，他病了也是小顾天天陪他去医院。”

之后顾霖均跟他说了很多，比如他跟何鹄缠了很久才换来在台下看他们比赛的资格，比如医院的饭菜简直比杨卓希的还难吃，再比如他想他了。

昨夜有雪，映帘的景已然白了一半。两人经过某棵常青树下，不知从何起了阵风，簌簌残雪落下来，有的落在发上，有的则是沿着领脖里。

车上气开得很足。顾霖均和祁瑞都坐在后排，听着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们闲聊。

顾霖均想笑，爆发来的却是一阵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苍白的脸颊上涌起两团病态红。

什么雪梨肺什么红枣补血，顾霖均看祁瑞那听得津津有味。

吃过早餐后，顾霖均拿起外和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准备门去医院。

通常来说早上八的PND训练基地还于一片寂静。

只有这几天是例外。

顾霖均下楼时，祁瑞已经穿整齐在客厅桌旁一边看杂志一边等他了。顾霖均特意凑过去看了一是什么杂志，结果看到密密麻麻的字母，疼地挪开了视线。

那熊走过来抱了他一下，抱得太，稍稍有窒息。

看到顾霖均恨不得把肺都刻来的惨状，祁瑞也顾不得脖里抖不净的碎雪，立刻把手放在他背上替他慢慢顺气，希望能让他好受那么一。

“然后你把自己夹了一下？”实在没忍住，祁瑞回了句。

“我也想你了。”已经是半夜一半，结束了直播的他顺便再上skype和那边没有比赛的朋友们聊了两句。看到顾霖均那边不再有回复就知他肯定睡熟了。

“……”顾霖均先是回了一排省略号。“你心太脏了，我怎么可能这事？”

很不幸中了招的祁瑞整个人冻得瞬间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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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比赛开始前，他果然看到了带着罩被裹得像北极熊的顾霖均。

“加油。”

闹不懂年轻人恩怨的司机不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换了个话题就开始聊养生，聊这几天祸害了全国南北人民的特大寒，总之就是聊一切琐碎有趣的事情。

这个人突然现在话题里，顾霖均低垂着，时不时轻咳两声，装死不接腔。

“像小顾这，回去让阿姨给炖个猪肺汤，加用白果炖，止咳化痰效果奇好。”透过后视镜看到祁瑞有懵，司机继续补充。“白果，就是银杏树结的果，味有怪，很有嚼劲，夏天一般拿来煮绿豆汤。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