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你想什么？”生怕他又打什么坏主意的何鹄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时候他还在D3的二队，有一茬没一茬地打着些没什么价值的比赛，边的队友每天沉浸在代练泡妹之中无心训练。就在每个人都以为职业生涯不过是个笑话，他们也就不过如此的时候，转机现了。

“你以为PND除了你没人了吗？”何鹄拍了他脑袋一下，促他别再唧唧歪歪专心吃面。“多吃，不吃光我

“回去了就好。”为了防止在送来的途中面条被泡烂，面条和汤是分开盛装的。顾霖均将面条泡汤中，等待着可以吃的那一刻。“明天打SG对吧？”

“那我不上，谁上？”

“不嘛。”面条已经泡了，但是顾霖均吃了两就没胃了。“今天或者明天，我要院。”

“Rex呢？”他一睁开睛就发现祁瑞不在了，反倒是何鹄，递给他一把药片和一杯温。

他成了万众瞩目的Lin，成为了这个圈里为数不多的幸运儿之一。

PND俱乐不知为何派人来和他谈转会问题。在那个对于转会没什么严格规定的年代，想要带走他这在D3无关要的小角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五四十七。”灯被关上，手机屏幕发的幽幽白光照得祁瑞像恐怖片中来寻仇的鬼魅似的。“还早，何鸟叔叔七半来送早餐。”

“让司机先送他回去了。不是我说，他也真是固执，生生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

比赛时的队服被搭在一旁，祁瑞换上了一件他常穿的灰呢外。这让顾霖均脸稍微好看了——起码换了件厚实的外，不至于在寒风中被冻好歹来。

“没听到。”

间刺得人睁不开。祁瑞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蹲下去捡起了那样东西——连着手机的充电宝。

“晚上如果了什么事，我会叫值班的护士的。”

“怎么是你？”盛满温的杯被送到边，喝下去以后顾霖均才有开的力气。“你在这里看了我一晚上？”

可能他的语气并不怎么好，祁瑞并没有回答他。顾霖均只能认命地，放缓了语气再问一遍。

再醒来的时候，何鹄已经来了。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

“我没疯，我已经不烧了。”

这一次他梦见了更加久远的往事。

“现在几了？”本来想叫他躺在自己边的顾霖均想到传染这个问题，生生改成另一个问题。

“因为放心不下你。”

“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是不是？”

想着如果自己没生病一定要起来好好教一番的顾霖均实在抵不过倦意，又一次昏睡过去。

“没事的。”祁瑞看着他又躺回床上。“你旁边就有空床位，只是我自己不想睡而已。”

“要不要听医生怎么说的？再晚送来就烧成心肌炎了！心肌炎你懂吗？你以为Rex为什么在这守了你一晚上？医生说半夜一定要有个人时刻盯着你怕再什么幺蛾，他看起来都吓傻了，一定要跟我抢这个工作，我为了让他放心才把他留这里的。听到你为了比赛不肯来看医生把我们全给臭骂了一顿，特地嘱咐要让你好好休息，现在你就觉得好了要上场比赛了？”

“等他来，你就回去睡觉，听到没有？”

早餐是撇去了油的汤煮面条，对于顾霖均这昨天还折腾着吐了几回胃正虚的人来说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