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方寸大，发松散地搭在肩上，曲鸿垂看他，他的中泛着氤氲的光，颜都比平时更沉了些，徒劳的挣动反倒让两人贴得更，腰隔着宽松的衣料，不经意地彼此。

他说不清理由，最后索放弃地卸下力气，倚靠在曲鸿上，将埋对方的肩窝，不再言语。

曲鸿到肩上一沉，顿时心下来。即使是醉意熏心时，这人还是信任着自己。他又怎么忍心继续相。

曲鸿到前所未有的焦躁，将怀中人箍得更了些，把嘴贴在他的耳边，质问：“明明喜，为何还要躲开，可是觉得我不够好？”

曲鸿再次到怀中的躯有多么瘦削，风长林纵使负武艺，也断然不会用来伤害自己，更何况他明明也沉湎于方才的吻。此时此刻，想要把他困在边，掌控他的情|，简直轻而易举。

曲鸿放开他，转而牵起他的手，柔声：“你醉得太厉害，我们回去吧。”

曲鸿的心快要冲破膛，全然无暇思考，只是一心一意地、细致专注地投这一吻之中，竭尽全力想让对方沉醉其中。其实他的惧意本无必要，单是愈发重的吐息声，便已暴了对方的心事。

*

灰鸟得了主人的令，扑棱翅膀往飞去，曲鸿悻悻地挪开手，刚好撞上风长林的视线，不由得到几分错愕。

“不是的，不是的……”风长林只是摇，发过曲鸿的脸颊，留下细微的刺痛。

直到返回营帐边，曲鸿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手。

许久，曲鸿终于撤开少许，手臂仍环抱在对方上，低声问：“如何，喜么？”

他在罗刹谷耳濡目染，对男女间的情|事早已司空见惯，即便是男人之间，也并非没有见过，虽然不曾亲力而为，但手段总归懂得不少。风长林则与他完全相反，恐怕浑然不通此，手足无措，仅凭本能应对。

他抬起手臂盖在脸上，才免受一连串的鸟喙敲击，中抱怨：“唉，虎落平被犬欺，怎么我情场失意，连鸟都不放过我……”

第二天，曲鸿是被小翠啄醒的。

风长林的手臂攀着曲鸿的肩膀，僵的在他怀里下来。曲鸿的嘴比他的情要柔得多，上卷着酒香，以充满耐心的方式轻轻，挑，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无比受用。度爬上脊背，在冷风里积聚，几乎令人化。

的反应不比言语，全然无法掩饰，无从逃避。

风长林诧异：“鸿弟？”声音有些发闷。

有了充足的时间，这个吻终于不再匆忙，但上一次曲鸿心澄如，这一次却心如麻。

然你能醉，难我不能么。”说罢便俯下去，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嘴。

很快，耳畔响起一个温和恬淡的声音：“小翠，快下来，不要胡闹。”

他抬起手，搭在风长林的背上，来回轻抚，就像对方安他时过的那样。

他觉到怀中人的躯猛地僵住，手指扣他的背。他顺势分开对方的嘴，把探去。

风长林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对方牵着，两人并肩，沐着月，小心翼翼地沿来路下山。

风长林没有回答，但急促又灼的息已经替他给了答案。他忽然清醒了一些，扭动，急着要从对方的臂弯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