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林扶他躺下，嘱咐：“你先睡一会儿。”转要走，走几步，又折回来，脱下上的外，盖在他上。

曲鸿怔：“难……他也在心放了护心镜？”见风长林，才恍然大悟，嘴角不禁扬起，最终演变成哈哈大笑：“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连我也骗过了，实在是明。”

他追问：“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逃生的？”

风长林又对他笑了笑，嘴抿成一条线，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上，心中不禁一漾。迫不及待地想要追讨那日的答案。

“嗯，总算放心了。”他，语气轻缓，带着满足的意味。

风长林：“你先稍作休息，我们再说不迟。”

“可是……”

风长林宽：“是的，你放心，他的伤势已无大碍。”

风长林报以一笑，似有些无奈，但仍耐心地答：“当时火势很大，我们下山谷后，便去往湖边躲避，甚至了扎湖中的准备，没想到竟在瀑布背面的岩上寻到一凹陷，刚好能够藏。我们便躲了去，以挡火，又把用石遮盖，叫太行派的人找不到，几日后天降大雪，浇熄了山火，想来也算上天眷顾。”

“我去找些浆果回来，”风长林答，见他仍然一脸茫然，索把手掌搭在他额上，轻轻拂过，“放心，你醒之前我一定回来。”

风长林将他仔细看过后，关切：“你累坏了吧，一路上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曲鸿觉到睛被温的手掌罩住，掌心挂了一层薄茧，却十分轻柔，羽一样拂过他的睫。他茫然地想，

他不依不饶地摇：“不，你先告诉我，不然我怕自己醒得太久，竟起白日梦来。”

他看到熟悉的营帐，终于到一阵倦意，脚底犹如踩在棉上，脑袋也越来越沉。

曲鸿竖起耳朵仔细听罢，又问：“你们二人？秦伯伯他没事么？”

他知这人一定没有说谎，因此心情也跟着一并雀跃起来，在这个人面前，他忽然变得无比容易满足。

“可是他本该被一剑刺中心？你忘了，你也曾遭遇过同样的事。”

答应过，不会再失信于我么。”

风长林：“是啊，黎峻多半相信我们已经死了，所以他先行离去，想要趁机继续追查。我本想与他同行，可是怕你回来后找不到我们，便多留了几日。前后经过就是这样，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

耳畔的声音太过笃定，以至于曲鸿到几分羞愧，几分挫败，他将对方放开，而风长林迫不及待地攀住他的手臂，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睛弯成两条，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定格成一个微笑。

他被风长林引着，沿着结冰的琵琶湖绕了半圈，来到瀑布附近。瀑布中的已经结成冰棱，从山崖边地垂下来，近看泛着剔透的泽。藏便在瀑布背后，虽然狭窄，却安宁清静。

可对方已经扯起他的手，转迈开脚步，一边：“既然如此，我带你去休息。”

曲鸿撑起望着他，目光有些呆然，问：“林哥，你去哪儿。”

曲鸿愣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几夜没有合了，他虽然疲惫，却全然觉不到睡意，一颗心悬在半空，像是天边降下的雪还没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