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鸿伸手去抢,风长林却把钱袋藏在背后,撤步错开,曲鸿不服,上前再抢,脚底不自觉地使轻功步法,风长林也不甘示弱,
形飘忽,竟叫他追不上。两人功夫相
“等一等。”风长林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奇。
曲鸿挣了挣,发现挣不动,环顾四周,二人已然成了众目之焦,不由得急:“你
什么,还嫌动静不够大么。你放我走,我自然不会连累你,你不放我,万一有人投案,惊动了官府,你也脱不开
系。”
着诱人的泽,风长林不住称奇,左指右
,一通发问,“这虾仁是不是下
过”,“鱼
如何切得细而不碎”,曲鸿便把知
的都讲给他听。
风长林一路行来,都是独自吃饭住宿,许久没有与人闲谈,此时大觉畅,话匣
也跟着敞开。曲鸿起先还不甚耐烦,几杯羔羊酒
,脾肺之间腾起
意,再佐上
佳肴,竟也有些飘飘然,不知不觉间也放下心防,侃侃而谈起来。
风长林诧:“贼偷?那不是一场误会么,倒是你不与小人计较,
襟难能可贵。”
“快还给我。”
“三杰是假三杰,贼偷却是真贼偷,懂了么。”
风长林先是一怔,随后笑:“说的也是,鸿弟博闻
识,谈吐风趣,我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起
要去结账。
风长林座位上猛地起,连带着撞翻了椅
,登时引来几
目光,附近的客人望向二人所在,窃窃议论:“怎么回事,难
又闹老鼠了?”
最后,还是风长林率先惊醒:“不好,我们光顾着说话,一桌好菜都放凉了,倒和方才那对男女一样了。”
“不!行!”
“误会?呵呵……”曲鸿幽幽一笑,从怀里掏一个钱袋,放在桌上。心里暗
,这下你还愿意恭听于我么。
闹的岂止是老鼠,风长林难掩惊诧,反应激烈,曲鸿暗觉不妙,将桌上的钱袋一抄,起:“你若是懂了,我就先走了,免得等你后悔,问我追讨饭钱,我可付不起。”
“不行,你不能走。”风长林只觉血上涌,悔恨难当,悔的是自己一时意气,非但没
成好事,反倒助纣为
,正愁于如何弥补,却见对方一脸戏谑,毫无愧意,不禁也动起了气:“偷窃之事,万万不该,大丈夫岂能颠倒正邪,胡作非为。”
“我若与他们素不相识,也就罢了,可既与你结为友,便不能任你堕落。”风长林说着,竟一把将他的钱袋夺了过来,
攥在手里。
“钱袋?”风长林大惊失,“难
……莫非你……真的偷……”
曲鸿无奈:“那潇湘三杰不也同样招摇撞骗,颠倒正邪,你不
他们,为什么偏要
我。”
“哎,不一样,”曲鸿挤了挤,“我可没跟你柔情
意,你侬我侬。”
曲鸿见他神一片天真,心中不禁微微一叹,将他叫住:“等等,我先问你,你这般磊落侠义之人,跟我一个贼偷混迹,不怕自损名声么。”
两个青年人谈得投缘,浑然忘我,连地上的窗影偷转方向,店里的客来去更替,店小二投来嫌弃的目光,统统没有发觉。
“不错,”他坦言,“是我顺手从摊台上拿的。”
“不行!”
曲鸿急:“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可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