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别倒了，给我留着吧。”

“哎呦，这位客官，您这不是多此一问吗，菜里了老鼠，当然是端去倒掉。”

店小儿抬起，赫然看见一个赭红衣衫的青年人坐在桌旁，一只手臂大喇喇地搭在桌上，手指将桌面敲得笃笃作响。

劝了好一阵，两人终于消了气，离店去了。掌柜把店小二拎到一旁，没好气地训了一顿，才放他回来打扫桌。

风长林摇：“贤弟，如此戏旁人，还连累得店小二一并挨骂，不太好吧。”

男又：“把掌柜的喊来，我非得问个明白。”

那店小二被他饶有介事的模样唬住，哪里还拿得定主意，只能依顺：“好好好，您既然喜，那就给您留着……”

那人的波悠悠一转：“若是寻常人，自然是吃不得的，可是小爷我最近正在练‘百兽齐啸’功，要啖遍百兽之，饮遍百兽之血，嚼遍百兽之骨，以其内力冲抵肺腑，方能修得正果，难得遇上一只老鼠，天赐良机可不能错过。”见那店小二一脸迷惑，接着诓，“哎，这是最上乘的武功绝学，跟你说你也不懂。”

风长林原本侯在门外，耳朵竖得老，听到对方招呼，忙不迭地走过去，刚想落座，一便瞧见那盘中鼠，动作又慢下来，迟疑地问：“贤弟，你说的‘百兽齐啸’究竟是……”

盘里，难你看不见吗。”

“原来如此，”风长林眨，“所以这老鼠是你故意扔盘里的？”

“喏，糯米粉的，背上是紫薯泥。”

“不是老鼠，是糕团。”他用筷在盘沿上敲了敲，“瞧，沾满桂，味想必不错，你要尝尝吗？”

他满意地，把目光投向远，抬手招呼：“仁兄，过来这边坐。”

店小二怯生生地瞟了他一，迟疑：“客官，这……这菜里有老鼠，不能吃的。”

店小二急得冒汗：“这……看得见，看得见。”

对方又翻了个白：“是那对男女自己拙，识不破我这雕虫小技，怪得了我吗？再说他们占了这么好的位置，不好好吃菜喝酒，只顾着眉来去，谈情说，光天化日，好不害臊。叫他们把桌让来，到外面换个风景好的地方，接着情意，岂不是皆大喜。至于那店小二，待会儿多赏他银，补偿了便是。”

那店小二年纪不大，被训得蔫蔫脑，大气也不敢一声，待掌柜的走远，才幽幽地叹：“唉，今儿个真是晦气，什么倒霉事儿都叫我摊上了。”刚要把盘收走，却听一个朗脆的声音：“哎，小二，这是要往哪儿端啊？”

桌边人翻了翻：“当然不是真的，谁要吃老鼠啊，你看好了。”待店小二走远后，用筷在“老鼠”背上一戳，只见“老鼠”整个翻过来，正面并无耳目官，只是挂着一层白白的霜粉。

隔了一会儿，掌柜也来了，哈腰地陪笑：“两位贵人，实在对不住，小店还是第一回闹这样的事，让您受惊了，您看这样成不成，您今儿的酒菜都算在我账上，若是还有什么对味的，我这就吩咐厨给您再备一份，打包带走……”

落座后，才觉到这临窗之位的妙，这里不仅比内厅更敞亮

风长林思来想去，确实无可反驳，只能悻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