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青低低地笑著，声音逐渐变大，直到笑了一堆泪，“你真的以为我在乎那些？我敢给你，就不怕被破，你可以伤害我，是因为我主动给你那个权力！你没有安全，觉得被我纵，被我掌控，我才会给你把柄让你安心。有和，你不我，所以把我想得那麽蠢，但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给你的啊。如果你拿那些证据去告我，我就去坐牢，那是我应得的，我心甘情愿付代价。可你竟然认为那是我太蠢，太好，才会犯错……你真的以为那些东西可以让我害怕？”

孙玉青说著话就猛然站起来，任有和在那一瞬全绷，也盯著对方立刻起。

然後他在对方满足的笑容之下，近乎残忍地说接下来的话，“你对我那麽诚实，我必须用诚实回报。我喜过你，但是不够喜你。它才刚开始，就被你的诚实打断了，後来我在报复你的过程里发现，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恨你，同时发现我也没有那麽喜你。”

“……

任有和又有了那无法掌控的觉……这不是一个合理的状况。他沈默了几秒锺，脑里有迷，某些罪恶又甜的回忆侵袭而来，竟让他在这个短短的瞬间到心。

从孙玉青今天反常的程度，他不能排除发生危险的可能，他充满防备地往後退了一步，注视对方每个微小的动作。

任有和没有上起，而是犹豫著拍了一下对方的背脊，“回去以後，我把你的信和录音都寄给你。”

还有你跟你哥哥的事情。”

87-88破釜沈舟

“呵呵，看，你不信任我，你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孙玉青的脸上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嘲讽而悲哀，“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任有家，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孙玉青竟然还笑得来，神情中甚至带了解脱，“嗯，我早就知，只不过一直不敢听你当面说来。现在我敢了，因为我痛苦太久，实在想要跟你个了断。”

孙玉青抬起有呆滞地看他，脸上的苦笑也停顿了，“是啊？为什麽呢？真是他妈的蠢……可能因为我太喜你了，不想再隐瞒你任何事情。我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也这麽喜我，不我了什麽都能原谅我……事实证明，我错了，好过我除了骗你之外，还要骗自己一辈。有和，你能告诉我吗……你有没有，哪怕是一分锺，真的喜过我？不考虑我们的关系，不考虑任何其他人，就只是喜我这麽一个人？”

“……”任有和这一次沈默了很久，终於轻轻地了，“有过。”

“因为他是你亲哥？还是因为你足够喜他？”

“我……我想问问你，你那时候为什麽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得到我才跟我妈结婚？你明明可以瞒我一辈。如果你不说，我可能不会离开你。”

说到这里，孙玉青的声音又慢慢低下去，“我愿意放手，也只是因为你不我……我终於发现你一都不我，甚至已经不需要我。你只当我是个迷犯，而且是个愚蠢的迷犯……真伤心啊，是不是？但你本不会在意。不过谁叫我这麽你呢，这才是你手上最大的把柄。你走吧，那些东西不用还给我，你最好留著，这样你和你哥哥都可以安心一。”

任有和下意识地回答，“当然不会，他不可能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