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转过脸来看着他。那隶低着：“主人说到这里来，隶迟迟没有反应，主人很生气吧？”

最后他肯定地说：“是的，不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

那隶狐疑地看着他，像是衡量他话里的诚意似的，慢慢平静下来，小声：“隶，啊，我，我是担心主人不要我了。上一次……上一次主人带隶外，就是，就是……”

然而那隶接下去的回答让他有些乎意料：“隶……很怕主人生气。”

着，仿佛行驶在太空之中。那隶蜷伏在忍的旁，穿着厚厚的领衣和宽松的休闲，像个畏寒的小动依偎在主人的边。外人看上去也就是一对发了疯的年轻人在这个天气来游湖，没有人知那样保守的衣着下是怎样诱人的躯。但忍却是知的，只因那sm服装就是他亲手给那隶穿上的。那是一全黑的装，地包裹着那隶的，只前的两颗红樱，雪白的和前面的。他还记得给那隶装上时的模样，即使见惯了各妖艳的他，亦觉惊艳。他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恶意地了那隶的尖。那隶显然有些疼痛，咬住了，但还是温顺地起了任他玩，漆黑的睛里浮起了一层濛濛雾，带着些乞怜和讨好的意味，让人想起在晚风中颤动的白莲。那脆弱无助的一时竟让他屏住了呼。

忍只觉心里一阵痛，索把那隶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他那么轻，轻得好像一片羽，抬看忍的睛里依然写满惶恐。

忍屏住了呼。他沿着那隶的目光望过去，眺望着冰冷苍凉的诹访湖，慢慢地：“你在

“你在害怕？”

忍静了一下，展颜一笑：“就怕这个？我没有生气。这里是在外面，不用自称隶了。”

过了片刻，那隶低声：“是的，主人。”

忍用力搂了他，清晰地：“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你是我的隶，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那隶沉默了，垂下了帘。他的睫很长，在苍白的面庞上微微颤动，柔静如垂死的蝴蝶。“可是主人迟早会厌倦隶，当这不能再给您提供快乐的时候。那时候，您还要我么？”

忍凝望着肃杀冷的湖面，十二年前那女就在这里葬，这段旅程对这隶来说会是很难承受的折磨吧。

忍皱了皱眉，捧起那隶的，温言：“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说现在是外面，不用守家里的规矩。你想到了什么？”

然而那隶似乎更加不安，颤抖了一下，结结地：“主人……主人……下次隶一定不敢了，求主人不要……不要……”

那隶似乎怔了一怔，面上慢慢浮现一缕苍白的微笑，低声：“这世界上有永远么？十年后，二十年后，您的隶已经又老又丑，您还会要他么？他只是一个累赘而已，不会对您有任何用。”

忍看着他，脑海里闪现第一次在调教台看到这隶的情形。那时他还在昏迷中，同样闭着睛，但分明能觉到那躯里奔腾的活力。那向日葵般的、沾着泥土味的野的丽，和现在瓷般晶莹脆弱的人影重叠起来，桀骜与温顺、与脆弱、冷笑和泪……在忍的前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