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死寂，不知妖尊陛下的表情如何，过了几秒钟，座上的妖尊才大声喊了起来：“，昨天才抄过六百遍啊！！”

顾陵很淡定地垂着说：“我王，第一万六千八百一十四次在圣殿说话，罚抄一百遍，你懂的。”

“第一万六千八百一十五次，两百遍。”

她笑着摇了摇，嘴微微抿着，看上去很甜，林灼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来，轻轻捂住了她的脸，声音很柔：“都冻

顾陵淡淡说：“那么，我王有什么吩咐？”

顾陵面一沉，说：“什么易？”

王座上的那个影无法看清，只有一个年轻男的嗓音传了下来，糯的，带着些慵倦的鼻音：“王你个妹啊，顾陵，都说过几遍了，别这样对我说话，我真他妈的压力大啊。”

“冷吗？”林灼问她。

王座上传来额撞击扶手的声音，顾陵眉微微一挑，然后镇定自若地静立着，毫无更改决定的打算。

医院的病房带着一令人不安的消毒味，杨雅怕老林闻着不舒服，买了老爷最喜的郁金香，装缀在洗净的玻璃瓶里，放于床。

他的声音在宏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寂冷，空落落地打了几个卷儿，凋敝在平光洁的地面上。

“生命兑换，这是只有族才能办到的事情。”妖尊说，“今天早上接到了君的扰电话，这家伙一副气死人的炫耀吻，告诉我有妖求族办事，我的肺，跟那家伙说话真是受气受罪啊！！”

妖尊陛下估计是被自己的助理大人罚怕了，知再谈也只是白费力，便气息奄奄地说：“好吧好吧，我知了……你别再往上加了。”

“他竟然会选择这条路？”顾陵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微怔怔神情，他睁着墨黑的眸，抬望着王座上的妖尊，“您真的没有错？”

光吻过艳滴的紫，悄无声息地碎落在雪白的柜机上，清雅淡然的香味溅满病房，平添几分优雅和活力来。

顾陵听完这话，蓦然抬起来，似乎没有想到一向护妖民的尊主会说这明显带有放弃意味的话来，一时间愣住了。

从半敞的天穹漏下，妖尊的王座就筑建在那里，在上，不可攀附。

“绝对错不了的。”妖尊叹了气，“我问过葱了，是她的易。”

“……”顾陵闭了闭睛，然后说，“那么，您打算怎么办？”

老林望着郁金香，笑得脸庞的线条都显得无比柔。

林灼很动，这几天杨雅一直都在照顾自己父亲，从来没有任何倦怠的表情，天气冷了，郁金香难买，她为了买到最新鲜漂亮的朵，骑着自行车跑遍了半个城区，回来的时候小脸儿都冻得通红。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电脑，好像和界了易，这件事你知吗？”

“就由着他去呗。”妖尊说，“这么难以约束的妖，我就算今天救了他，他明天照样能给我篓来，他要死，我也不能总拦着他。”

“我王。”顾陵站在阶前，行了一个礼，然后直起，淡淡，“您召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