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丢开手边的书,起:“你怎么来了?”又朝后面望了望:“姜晋呢?”
姜晋连忙摆手:“好好好,我是傻,我是傻
还不行吗?
离落朦朦胧胧
治和十三年九月初八。
两个人同时声,同时落音。楚君玉把
睛一瞪,姜晋立刻改
:“好吧。”
离落抬看去,面前的青年眉目清隽,不是楚君玉又是谁?
楚君玉吓了一,立刻回
瞪了姜晋一
:“说的就是你,怎么,不服?”
楚君慊批完奏折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般景象,一时愣在当场。
“那个傻啊,大约还在太湖边睡大
觉呢!”楚君玉得意地笑
。
两个孩见状
上兴
采烈起来,满屋
搜寻可以摔碎的东西,堂屋里顿时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离落踏着碎瓷片施施然走到楚君慊面前,勾住他的脖轻轻一吻:“皇上大人,麻烦你去采购一批杯瓶碗碟,
瓶笔筒之类的,有沉香木的最好,紫檀、
梨木的也可。还有……”离落的目光在地上一扫,笑
:“麻烦皇帝大人把这里收拾
净,书铺该开张了。平平,安安,跟我走!”
”地一声摔了个粉碎。两个孩吓得一哆嗦,看着离落不知所措。
离落正看得有趣,突然听到“刺啦”一声,回一瞧。只见自己最宝贝的那本已经变成了两半,两个孩
一个人拈着一半,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铁青着脸的离落。
“不用了。”
“好啊!”
楚君慊下朝回来,坐在床边看着他恬静的睡容,不由轻轻笑起来,中却无端酸涩。
小小的爪停在一行字上:“玉不琢,不成
”,一双黑黑亮亮的
睛认真地盯着离落。离落温和笑
:“这个字念‘浊’,是用刀雕刻的意思。意思是玉石不经雕刻,就成不了
;同样的
理,人不经过刻苦的学习、磨练,是不可能成材的。”
离落气到极,反而“噗嗤”一声笑
来。真拿那一对活宝没办法!
“我把书铺关了,一起吃顿便饭吧?”离落
。
几乎是转间,五年就过去了;一眨
间,十年之期已过了一半。阿离,阿离,我的宝贝,我真想就这样,陪着你一直活到七老八十。
落晖漫天,余霞遍地。老槐树下,石井台旁,摆开了一桌小小的席面。笑声不断,宾主尽。
离落却笑:“这么好玩的事情,许你们砸,就不许我砸?”说着拎起案上一只青
瓷笔筒,“砰”地一声丢到屋外。
啪啪两声,残书落地,两个孩争先恐后地向后院跑去:“阿爹,救我!”“阿爹,娘生气了,好怕怕哦。”
“阿娘……爹,这是什么字?”楚平捧着一
,窜到离落面前。
离落也不说话,只是笑。楚君玉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犷嗓音:“你说谁是傻
啊?”
这时,在一旁翻书的年轻书生笑:“果然是贤妻良母。”
天晴得展展的,太升得老
了,离落仍然
卧未起。
每逢雨天,离落就浑
酸痛,平时
也懒懒的,常常疲倦。离落虽然从来不说,他却看得
来,
人的
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半年来只有午后才去书铺呆一阵
,除了教孩
们读读书,写写字,旁的时候都窝在床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