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不解地重复：“暴毙了？”

姜皓云闻言，朝他一笑：“嗯，我在。”

东图城就在附近，步云舟很快就降落在城外的一空地上。姜皓云自然不会留顾清河一人在这儿，他从一堆衣服里挑拣一件淡绿的来，小心地给顾清河换上。顾清河型小，穿着姜皓云的外有些不不类，姜皓云想了想又拿披风给他系上，帮他把一青丝理顺，这才牵着人慢慢走船舱。

小二见他是位豪客，脸上的笑意也真了几分：“好嘞——”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倒好茶，记下菜名就飞快地往后厨去了。

姜皓云看到他张的模样，不由得叹一气。他的手抚过顾清河的长发，低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小南不怕，有云哥哥在，云哥哥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东图城还是老样，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街两旁的摊铺错落林立，生意兴隆。顾清河上的伤还没好完，姜皓云就牵着他慢慢走，见他好奇地打量着街边摊铺的货，就耐心地给他一一介绍。

悦宾楼的小二依然站在门迎客，见到有客上门，就迎上来问：“客官，两位？”问完看到顾清河，饶是这小二每日阅人无数，也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会儿。一看才发觉这人竟只有炼气一阶的修为，小二转再看一旁边的姜皓云，就更忍不住要多看顾清河几了。

顾清河连忙摇，将手里的衣服攥得更了。

小二乘机介绍：“咱们悦宾楼的招牌——”

顾清河攥着他的衣服，颤抖的声音里尽是委屈：“你、你不要我……”

——他在这酒楼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遇见修为这么低的男，虽说容貌的确是举世无双，然而……

姜皓云笑笑，打断他的话：“把你们那什么‘风雪月’来一，再几个快一的菜来。”

。回到船舱就见顾清河正着泪跌跌撞撞往外走，吃了一半的白玉果也被扔在一旁，姜皓云忙过去将他抱住：“怎么了？”

顾清河从城开始就一直被各式各样的目光打量，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姜皓云皱着眉往前一步，遮住小二的视线，脸上带几分不悦来。那小二回过神，连忙垂下，扯着嗓：“请跟我来——”领着他们往里走。

顾清河就将那说书的忘到脑后，开始冥思苦想，等姜皓云拉着他坐下，他才苦恼地说：“不知想吃什么……”

顾清河抬看他，见他脸净是温柔的神，耳边亦是他的柔声低语，终于渐渐放松下来，怯怯地喊：“云哥哥。”

“怎么会？”姜皓云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解释，“我只是去看看，你不是饿了吗？我想给你找些吃的回来。”

大厅里，那个说书人依然在眉飞舞地讲着天南地北的八卦，这回说的是一桩悬案：“……都陆续破丹成婴了！殷仙见她碧游一下多三个元婴修者，心中大喜，自然也就不再计较之前的违禁之事，哪知一日之后，这三人竟相继暴毙了！”

姜皓云一愣，转看了还剩一大半的白玉果，问：“不是才说饿了吗？”

“就是死掉的意思。”姜皓云说完，他的手心，“小南想吃什么？”

谁知顾清河立刻就摇：“我不饿！”